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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仇敵愾,湊在一道,說了不少話,連帶著佟先生的課都沒聽進去多少。
佟先生在上頭,自然是注意到了女孩兒們的小動作,可她涵養極佳,並未呵責,餘燕景說的投入,卻也未曾注意到佟先生的不喜,反倒是柔止乖乖地坐直了身子,專心聽課去了。
……
一日的課很快便結束了,小姑娘們收拾了東西三三兩兩地往外走,華柔嘉與餘燕景說得正興致勃勃,反倒彼此都將親姐妹甩在了後頭。可沒過多久,華柔嘉便抬頭,眼睛亮亮地道:「哥哥!」
原來是華江沅今日下學得早,知道妹妹第一日上學,便特意叫馬車一道來接她回去。
柔止與柔馨也上前同華江沅行禮。
華江沅道:「今日在學堂中如何,有沒有淘氣挨先生的批?」
華柔嘉道:「自然是沒有的!」兄妹兩個彼此雖然常常吵架,可感情也不差,如今十分親近的模樣。
華柔嘉說著,便拉著華江沅往馬車上坐,又對另外兩人道:「我哥哥這馬車狹小,坐不下許多人,你們自己坐車回去。」
華江沅見她如此,不由無奈:「怎麼說也都是你的姐妹……」
「我才看不上她們!」華柔嘉冷笑說。
華江沅無奈地搖搖頭,掀開簾子,簡單地同柔止柔馨道了個別,回頭卻見另一輛馬車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柔止立時便奔向那頭,倒是將他的道別視而不見了。
來接人的正是許徵。
兩個小姑娘上了馬車,規規矩矩地把手放在膝蓋上坐在一邊。
華柔馨還是頭一回見柔止天天掛在嘴邊的「阿徵哥哥」,見是個身著素衣的少年,容色極盛卻又清冷,心中忐忑,不太說話。柔止卻是不怕許徵的,她挨挨蹭蹭到了許徵身邊,仰頭看著他,「哥哥,你今天不用讀書麼,怎麼有空來接我呀?」
許徵原本正拿著書看,如今見她疑惑,便合了書,耐心地道:「佟先生性子嚴厲,你是學堂中最年幼的,我恐怕你受她責備。」
柔止眨眨眼,笑嘻嘻地道:「那哥哥便是擔心我。」
許徵被她說得一怔,只覺得擔心人這個特質似乎許久沒在自己身上出現過,可柔止說得又的確不錯。
少年略顯清淡的目光在滿臉希冀的小姑娘臉上轉了轉,一點一點的溫和下來,他輕輕地舒展了手臂,小姑娘便期期艾艾地蹭過來,蹭到他懷中。小姑娘身上暖呼呼的,還帶著點兒奶香與甜香,可少年的體溫卻微冷,帶有蓮花般清幽的香氣。
許徵道:「是擔心你,擔心你——又哭鼻子。」
柔止詫異地睜大了眼睛,有些鬱悶地道:「我才不哭呢!」
說著,又在柔馨羨慕的眼神中,輕輕地說道:「就是、就是今天,上學的時候,餘家的二姑娘背後說我呢……」
許徵略想了想,便知道了她口中餘家是哪家了,只道:「可是國子監祭酒餘永家?」
柔止點了點頭。
許徵似笑非笑道:「餘永官職尚不如你父親,餘昭儀也並不受寵,何時輪得到他們給你氣受了。」
柔止沒有細想他為何知道得這樣清楚,只是悶悶地說:「可是、可是我方來上學,總不好惹事……」
華柔馨聽著,便鼓起勇氣插話說:「今日原是三妹妹挑唆,與餘燕景說了柔止的不是,餘燕景途中,還對柔止頤指氣使,要柔止為她撿落在地上的紙團……」
她隱隱有些不安,覺得今日餘燕景的神情實在太過於不善,怕年幼的柔止吃虧,偏偏這話又不好去與大人講,同許徵講總是沒錯的。
許徵微微擰眉,低頭看著懷中軟乎乎的柔止:「你撿了?」
柔止點點頭,又搖搖頭,只說:「我給她踢到她腳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