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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風嘆了口氣知道他剛剛已經手下留情,不然只需用劍鋒劃過來,她一隻手掌已然斷在地上。
索性一甩手哼道:「賊婆子我打不過你,閣下究竟想怎麼樣直說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凡試完她的招式,也沒有想過要殺她,直接說道:「我也不要你的命,借你的九陰真經下卷一觀,一個時辰後還給你。」
梅超風一冷驚道:「閣下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有九陰真經的下卷?」心中卻在暗中猜疑這人莫不是師父派來的吧,不然怎麼知道我身上有九陰真經下卷,難道是師父新收的弟子?但武功路數卻又和師父全然不一樣。
白凡還劍歸鞘淡然道:「你無須知道這麼多,九陰真經下卷我勢在必得,你要是不給,我就只好搶了。」
梅超風心知自己打不過他,聽到他說不殺自己,不管真假都只能信了,於是從懷中取出一塊薄革放在手裡憐惜地摸了摸,不捨地扔給白凡,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說好一個時辰後還我啊。」
白凡沒有理她,開啟薄革借著星光看去,只見上面刻滿了文字和圖形,正是記載的九陰真經下卷的武功,摧心掌、白蟒鞭法、大伏魔拳、九陰白骨爪……
每一門都是威力奇大的武功,各有各的玄機妙用,否則梅超風和陳旋風也不會按著自己的方法瞎練,都能練出江湖一流的武功。
一個時辰後,白凡連字帶圖全部記下,將薄革還給她譏諷道:「九陰真經上都是正宗的道家武學,卻被你練得這般詭異陰森,實在可笑。」
梅超風將薄革重新貼身藏好,反譏道:「這上面的武功儘是看不懂的玄文秘訣,我找不到訣竅,只能照著自己的方法去練,練成這樣有什麼奇怪的?」
白凡瞥著她冷笑道:「你這樣練下去非得練廢不可,功力越深離死越近,我也不佔你便宜,既然看了你的經書,就替你解一句口訣作為交換吧。」
梅超風一愣,以己度人她從沒想過世上還有這樣的人,非但不殺她滅口,還主動傳她口訣,難道這人想傳我錯誤的口訣,好讓我練功走火入魔?不對不對,他要想害我直接殺了我便是,哪裡需要這樣麻煩。
任她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白凡這麼做只是在儘量將事情的發展軌跡掰回他記憶中的模樣。
白凡見她許久不開口,便不耐煩地說道:「要解哪一句想好沒有,不然我可走了。」
梅超風心想我先讓他解一句,至於練不練先聽聽再說,於是張口將困擾最深的那句說出來到:「鉛汞謹收藏何解?」
白凡心道果然是這句,張口即答道:「鉛體沉墜,以比腎水;汞性流動,而擬心火。『鉛汞謹收藏』就是說當固腎水,息心火,修息靜功方得有成。」
她聽完覺得大有道理,心中一喜於是連忙接著說道:「『奼女嬰兒』何解?」
白凡身形忽然一動,如仙人跨步瞬間飄至她身邊,劍光一閃即逝,從她身邊飄過,再看時崖頂已經不見了他的人影,只有一句聲音傳了上來:「嬰兒者,元神也,奼女者,元精也,奼女嬰兒即一陰一陽,陰陽交匯,神功天成。速速離開大漠,日後不準與全真教為敵,不然劍下再不留情。」
梅超風摸了摸耳邊,一縷頭髮不知何時被斬斷了,她心中驚駭至極,這人不但功力高深,連輕功都這般登峰造極,實在可怕,世上只怕除了師父這樣的人,再也沒有人武功比得上他。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梅超風手段狠辣,殺人無數,但究其身世過往,也有許多身不由己,說到底是陳旋風害了她,如果安安生生地在桃花島過一生,也不會惹出這麼多恩怨是非。
白凡鬼使神差地多傳了她一句口訣,日後不知會不會生成別的事端。
第二日,白凡再回到山崖時,梅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