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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於湖面幾個起落,已杳如黃鶴,一去無蹤。李無憂欲待追時,已是蹤影全消,再找方才示警之人,煙雨茫茫,唯見十丈之外的湖心有一艘七彩畫舫。無巧不巧的,畫舫之上,一張帶笑的絕世容顏也正朝這方望來。
二人眸光相觸,竟彷彿相識已是百年,各自微笑,仿若萬語千言瞭然。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啊!今日能聞盼盼姑娘仙笛,常某便是此刻死去,也是足矣!”一個雷霆般的聲音畫舫上響起。
“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原來這就是十大美女排名第七的‘羽衣煙霞,顧盼留香’朱盼盼。”李無憂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的時候,那艘畫舫已駛遠,漸不可見。
李無憂心有所失,踽踽而行,不久竟又來到孤山。一個清麗的唱詞聲,忽透過茫茫煙雨與滿天杏花,飛入耳來,詞曰:“楊柳堆煙,水光瀲灩。西湖春尚好,只是離別經年。憶當日,孤山梅冷,一笑嫣然,誤光陰竟千年。於天涯,將孤舟放了,煙靄畫遍。憑了斷,一夕纏綿?屈指,佳期已誤,韶華冰蓮。憂可傷人君應知,古鏡裡,白髮紅顏。嘆息罷,但傾杯。浮生事,且付昨昔今年。”
這首詞寫得不算好,卻有種說不出的哀傷來,經這少女柔柔語音唱來,便如在說一芳華已逝的女子舊地重遊,對著西湖水,見自己華髮早生,心上人卻遠在天涯,感慨物是人非,情何已堪。卻又似說一個綠衣少年於梅花綻放時節,偶遊西湖,邂逅一美麗女子,一夕纏綿之後卻因某種原因不得不黯然傷別。此後戰地黃花,玉關高樓,倆倆相望。多年後,此生功名已就,當年的青衫少年已是兩鬢如霜,而玉人已逝,終於只能對水傾杯,感慨浮生如夢。
李無憂極目望去,唱詞那少女身形窈窕,九弦在懷。
語聲方落,叫好之聲大作。少女一驚,驀然回首。一位滿臉橫肉的惡少,一大幫跑腿的家奴,正狂流口水。
“啊!你們要幹什麼?”少女一如可憐羔羊,驚恐地望著這幫淫狼。
“拜託!姑娘,看看本少爺的造型,還有這幫手下,很明顯是流氓啊?”惡少對自己的瀟灑登場卻引來這小妮子這樣一句老土的對白很不滿意。身側惡奴甲笑道:“敝家少爺今日暢遊西湖,心情大佳,於是乎有與小姐共謀一歡之念,望小姐不吝成全。”
一個耳光隨即扇了過來。“媽的,你什麼時候見過流氓也文縐縐的?要弄清楚你的身份。”惡少語重心長地教訓道。
惡奴甲只痛得跌翻在地,打了幾個滾,卻依然恭謹回道:“謝少爺教誨。文長定銘記在心,須臾不敢有忘。”言詞之間,依然文韻十足。
“媽的,真是狗改了不吃屎!”惡少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復對嚇得正大哭的少女淫笑道:“小娘子,來,和大爺親熱親熱。”說時一雙祿山之爪已經不客氣的向少女胸前抓去。“嘿嘿!”一眾惡奴跟著淫笑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少女掙扎著驚叫起來。惡奴乙惡奴丙衝上去將她按住。
“孤山三面環水,又正值暮春,遊蹤飄渺,小姐你還是省些力氣為佳。”惡奴甲搖頭晃腦道。“靠!果然是屢教不改。”一眾惡奴齊聲譴責。
“哼!如此光天化日,竟然強搶良家婦女,爾等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白衣翩翩的美少年極合時機的出現了。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敢打擾你家少爺的興致?也不到航州城打聽打聽,老子是誰!”被人攪了好事的人大抵都比較憤怒,這位惡少仁兄自也不例外。
那白衣少年瀟灑地淡淡一笑,道:“學生這廂有禮了。卻沒請教。閣下是?”聽其口氣,卻似是一書生。那少女既見這絕世美少年,立時眼前一亮,只覺如在夢中,忽似想到什麼,竟一時滿面紅霞,呆立當場。
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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