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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改變,那就學著接受,這一直是婉瑜的為人處事原則。當然她也不是毫無底線,只是想著如果有一些漢人能夠在擁有足夠的影響力後,再來試圖改變這項政令,這才是最優的選擇,不然硬碰硬只能白白犧牲。
身為女子的婉瑜並沒有糾結太久,左右她不會被剃髮的。看著如今散下來已經在肩以下的頭髮,婉瑜還是很滿意的。本來按照規矩,小孩子三歲之前的頭髮都要被剃掉,可婉瑜哪能允許,等到剃髮是她嚎起嗓子哭,心疼女兒的一家人自然阻止了那嬤嬤,剃髮之事不了了之。
熱熱鬧鬧的大年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用過晚膳,婉瑜快速的整理了下衣服,跑到阿瑪身邊,抓著他的胳膊眼巴巴的看著他。
佟圖賴看到女兒那可憐兮兮的眼神,一顆硬漢的心頓時化成了水。
“阿瑪等會帶瑜兒出去看花燈。”
“恩,阿瑪真好。”
婉瑜立刻笑彎了眼,脆生生的答應著,小腦袋不停地點頭。
自從去年見到烏雲珠那次後,她再也沒機會上街。本來哥哥是可以帶她出去的,可大哥今年去了軍營,二哥到京城後,拜了范文程為師,日日跑去範府上課。
府裡只剩她一個孩子,而且她才四歲,自然不會被允許一個人單獨上街。
婉瑜很自然的忽略了哈宜呼,因為即使哈宜呼能帶她出去,她也不會去的。
這個姐姐每次都想搶她的東西來自己的炫耀存在感,實在是好無聊。
這不好不容易等到了元宵節,她終於光明正大的可以出去玩了,不知道四百年前的北京城是什麼樣子。
佟國綱和佟國維也在府裡,用完膳正坐在桌子邊上。看著妹妹向阿瑪露出這種眼神,兄弟倆一陣羨慕,以前妹妹的撒嬌時屬於他們的。
怪不得一到京城阿瑪就把他們支了出去,一定是為了搶妹妹。
坐在上首的覺羅氏可不樂意了,這飯還沒吃完,兒子就要出去,孫女也太不知事了,於是她咳嗽了兩聲。
佟圖賴向來是個大孝子,聽到額孃的咳嗽聲,連忙起身給她拍背。
“額娘,你身子不舒服就請大夫看看啊,兒子雖然不成材,但是請太醫來還是可以的。”
本來是一番母慈子孝的場面,偏生佟圖賴力氣大,即使他已經放輕了動作,覺羅氏那把老骨頭還是有些受不住。於是瞭解兒子的她立馬做滿血復活狀:
“看你著急的,額娘這沒事兒,只是被口湯嗆著了。”
婉瑜看到這一幕,憋笑憋到內傷。她芯子裡本來就是個成年人,對於十分疼愛她的阿瑪、額娘還有哥哥,她自然會把他們記在心底。
但是對於這個看她時慈愛不達眼底的瑪姆,她實在是愛不起來。
“額娘,都是媳婦的錯,沒伺候好您用膳。”
淑貞怕老太太趁機發難,所以即使湯不是她舀的,她也首先認錯了。
話已至此,老太太還能說啥,她只好橫了身後站著佈菜的翠屏綠柳一眼,然後親熱的抓起媳婦的手。
“這是哪的話,額娘豈是那不知事兒的,這不關你的事。”
雖然心裡氣這個媳婦每次都滑不留手,但她還是做足了樣子,既然兒子已經答應了孫女,她這個做瑪姆的也不好攔著。
“這都吃的差不多了,今個兒元宵節,外面肯定熱鬧,你們也別悶在這陪我這老婆子了,都出去看看。”
“媳婦留下來陪額娘。”
覺羅氏剛想答應,卻看到一邊的哈宜呼眼巴巴的看著門外面。罷了,若是留下媳婦,那常年在她跟前的哈宜呼肯定也得留下。既然她想去,那就讓讓她出去玩玩、高興高興。
“額娘知道你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