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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守用捋了捋山羊鬍子:“為何還要過個三五日,明日就讓過來吧。”
張媒婆憋住笑不說話,苗春花瞪他一眼:“你就那麼著急把女兒嫁出去嗎?瓔珞又不是醜的嫁不出去。”
袁守用本是嫌苗春花當著外人的面搶著說話,好象家裡是她說了算似的,他為了擺一擺大家長的威風,才故意不附和苗春花的,可往後拖又怕這麼好的年輕人給別人家女兒搶走了,他極相信張媒婆的眼光,要不袁熙也娶不到水柔這麼好的女子,所以就說明日,苗春花這麼一搶白,他又覺得自己說的確實不妥。
水柔在旁邊解圍:“過幾日就過幾日吧,我好給父親母親做兩件新衣裳,這樣姑爺來了才顯我們氣派,這樂笙既如此好,拜託張媽媽為我們家瓔珞留著。”
袁守用和苗春花高興得直點頭,張媒婆看出水柔有些別的原因,笑著說:“那就七日後過來吧。”
送走張媒婆水柔心下細細盤算,第二日尾隨著瓔珞,她去了郊外一處花田邊,那兒果真等著一個男子,斜倚在一棵樹邊嘴裡叼著一片葉子,笑看著瓔珞。
那男子長的還不錯,只是有些油頭粉面,有意無意挨蹭著瓔珞,說話時湊在她耳邊,嘴唇不時掃過她的臉頰,瓔珞懵懂著只顧說話,沒有絲毫防備之心。
這男子名叫程同周,仗著姑丈是當地縣令,母親去得早,姑母對他視如己出萬般疼愛,自家又開著綢緞鋪不缺錢財,吃喝嫖賭無所不為,近日接到姑母囑咐,回家廟燒香祈福,這裡只是小鎮,自比不上縣府熱鬧繁華,正百無聊賴時在袁家門外碰上瓔珞,瓔珞單純野性,讓他眼前為之一亮,日日在花田邊等她,心裡還真有些喜歡,前些日子已偷偷拉過她的小手,親過她的臉,今日估計該能得手了吧?
水柔眼看二人說著話,那男子的手就往瓔珞衣襟裡伸去,忙大喊著瓔珞從樹後走出來,瓔珞茫然叫了聲嫂子,水柔指指花田笑說:“真巧啊,我想在咱家院子裡闢個花圃,來這裡移摘些野花,不想瓔珞也在。”
瓔珞點頭笑了,她自然相信嫂子說的是真的,那程同周本來背對著水柔,聽見這女子清脆美妙的聲音就覺全身舒暢,回頭看時不禁目瞪口呆,窮鄉僻壤竟有如此人物,臉蛋說不盡的俊俏,身段道不完的風流,他自顧呆看著,瓔珞看他的神情早就惱了,嚷道:“看什麼看?這是我嫂子。”
程同周從愣怔中回過神來嬉笑著向水柔行禮:“原來是嫂子啊。。。。。。”
水柔皺眉打斷他:“別套近乎,既是喜歡我們家瓔珞,就該早日上門求親,這孤男寡女身處荒郊成何體統?”
瓔珞茫然中有些明白,剛想起他怎麼不上門求親呢?連續幾日把我叫出來做什麼?莫不是心存不良?瓔珞本就心性天真,日常看見街坊裡的男子不是老實本分,就是恪守禮儀,從沒見過程同周這樣的,程同周第一眼見她,就拿眼上下瞅她,誇她是美人兒,偷偷叫她出來說話,送她胭脂水粉珠釵什麼的,瓔珞看他穿著綢緞,身上也有淡淡的香,模樣也極好,就覺得比平日見的那些男子都好了百倍,就把人家放在了心裡。
如今聽見嫂子這麼一說,就躲到了水柔身後,程同周走過來扇子輕佻得觸了觸水柔的臉頰:“好,提親就提親,衝著嫂子,我也得上門提親,早早把瓔珞娶回來。”
水柔啪得打落他的扇子:“放肆。。。。。。”
程同周彎腰去撿扇子,眼睛就盯在水柔的繡花鞋上,腦子裡飛快動著主意,她說來移摘花草,兩手又空空如也,我才不像瓔珞那麼傻會信她,放肆?放肆又怎樣?這荒郊野外,就是一起佔了她們姑嫂兩個,她們又上哪兒哭去?上我姑父哪兒?小爺從不對女子用強,看上了也要讓她們心甘情願,可是這瓔珞的嫂子,怕是哄不住,可是這般的美人站在面前,就是用強也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