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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形之物撞進他的耳鼓,使得他心中一寒,還未將第二個念頭響起,眼前嗤嗤之聲一響,一輪火紅的旭日放射出萬丈金光,閃耀得他兩眼都睜不開來。
如虹的劍光一閃,劍氣瀰漫空中,“咻”地一聲,陸劍平烈日劍陡然切下——“藹—”血肉橫飛,殘肢四落,銀虹一道已硬生生的將格楞斬為三截,灑得滿屋頂的鮮血,屍體“叭噠”一聲摔落地上。
陸劍平身形如電,劍式不變,一躍閃出六丈,有如天神凌空而降,一式“日輪初升”,劍光爍爍,虹影閃處,已將格騰半邊腦袋劈去。
“砰——”地一聲,他的胸前也同時著了金翅大鵬一記“金沙掌”,熱血遍空灑出,他那龐大的身體已跌落天井裡。
殷紅的血花,開在雪白的地上。
天上飄落的雪片,轉眼便已蓋住了血跡,但是,是否能蓋得住天下即起的紛爭?
黃昏。
十一月的江南,早已抖落了秋的憂鬱,寒風朔朔裡,紛紛的雪花飄落了……片片的雪花,緩緩地乘風而下,陰暗的穹蒼沒有黃昏的晚霞,厚厚的雲朵,密密的堆在一起,陰沉沉的好像壓在人心上似的。
落在大地的片片雪花,謐靜而平坦的鋪在一起,好似鵝毛編成的地毯似的。
一望無垠的雪景,此刻看不見任何景物,大地已被白色掩埋……呼呼吹過天際的寒風,仍然像那沒有止境的雪花,沒有想到要休息一下,肆虐地狂吹著,狂吹著……雪原上有著數點黑影,飛快地移動著,紊亂的印跡告訴我們是馬蹄……果然,四匹高大的駿馬,乘風飛馳而來。
近了,那當先的一個英俊飄逸的青年,吆喝一聲,四匹座騎一齊停祝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衫,在這冬日裡,僅只在頸上披了一襲銀裘,任憑寒風掀動他的衣袂,而他卻不覺察到冷,彷彿他不是處身在雪地裡一樣。
他含著笑道:“黎雯,你的騎術這麼好,我倒不知道。”
那左首一匹慄紅色馬上坐著的少女聞言道:“難道只有你會騎馬?我就不能會?”
她這話一完,那後面兩匹座騎中的一個頭束銀色箍子的白髮老者哈哈笑道:“黎姑娘為獨孤子前輩的愛徒,當然什麼都會,這還用說嗎?”
黎雯身上還是穿著黑袍,因為這是她十幾年來的習慣,一時之間根本不願改變服飾,只不過由於陸劍平的關係,她在黑袍外面罩上一件披風——紫色閃光的披風。
而那長長的秀髮,好似流水瀉下,輕舒地披在肩上,使人看了有一種渴望俯身進入裡面的慾望。
以往寒霜罩上的臉孔,此刻有著活潑的喜悅掛在嘴角,那嫣紅的兩頰,代表著年輕的鮮豔……她側首望了望軒昂的陸劍平,心中有一種幸福的感覺,那是以往十幾年來的孤獨生活中所從未有過的——縱然逝去的孤獨子給予她慈母似的憐愛,也沒有如此甘醇。
陸劍平抬頭望了望遠處,他看到一棵高大的松樹,正如一個佝僂著腰的老人似的,承擔著人生的重擔,而至背部愈來愈彎……松枝上堆滿了許多的白雪,將那翠綠的松針都壓得垂了下去,時而被寒風掠過,而抖落了不少的雪。
他望見這棵白松樹,想到了以前曾經和小鳳一起在樹下捉迷藏,但自池天民來到歸雲莊後,他就經常被迫著不能和她一起遊玩了。
那次,他很清晰的記得是一個晴朗的日子,他帶著書到河邊去誦讀,而後小鳳來了,緊接著的是一場驟雨。
他們奔跑著,在這棵高大的松樹下躲雨。
“然而也就在那天,我被池天民點住穴道,倒臥在泥濘的地上,忍受著抽筋斷脈之痛……”他咬了咬牙齒,忖道:“我要將他斬成寸斷!”
他兩眼望著雪白的大地,緩緩控轡而去,地上清晰的印著兩行蹄印,轉眼又變為紛亂,因為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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