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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逸之卻定定地望著她,目光溫和,笑容淺淡,卻……不容置疑。
易遙扯了扯嘴角,最終深深一嘆,洩氣道:「你這人,當真無趣。」她將一塊玉簡丟向沈逸之的懷裡,撇撇嘴,「給人看看又能如何,敢做不敢當呀?」
嶽明天驚訝了一下,心說這是啥時候印下來的?
曉樂:「……」這個世界的複製黏貼也太容易了。
沈逸之倒是沒跟曉樂一樣當場銷毀,而是拿在手裡把玩著,說:「我身體不適,就不多送兩位。」接著他看向嶽明天,「柳師叔若是得空,便請他再為我看看,宗門大事,在下不想耽誤。」
咦?
這話有點微妙。
嶽明天奇怪道:「你不是好好的嗎?」
除了裝模作樣地坐了一把輪椅,看過去啥事也沒有。
「傷及肺腑,怎能好得如此之快?」
還是易遙點明瞭潛在意思:「你不想去射屏山?」
沈逸之望著曉樂,眼底絲絲柔情化開,無需言語,易遙便瞬間領會了意思。
那可是仙尊,有各大門派的至尊強者前往討伐,他去湊什麼熱鬧,還不如留在宗門跟小師弟膩歪……
世俗間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溫柔鄉,英雄冢。」
嶽明天幽幽一句,易遙瞬間擊掌,就是這麼說的。
忽然一塊玉簡和星海袋飛了過來,兩人下意識地一把抓住。
只見沈逸之抬了抬手道:「還請兩位師兄師姐相助。」
「哎……」曉樂剛出一聲,就被林燁一把拖住,「樂樂,你得尊重文學作品,你看你家師兄都沒說什麼。」
易遙手裡拿著那塊玉簡,心說沈逸之這廝的確臉皮深厚,她臉上為難,手上卻麻利地將玉簡收起來:「那行吧,我回頭就跟師尊說一聲,總不好讓個傷患再上陣殺敵,如今誰都知道你沈逸之已修為恢復,修煉一日千里,宗門為將來考慮,也定會體諒你。」
「那我待回兒就找師尊過來給你看看,他老人家說的話,總有幾分信服的。就是你裝樣子能不能裝得像一點,臥病躺床上總會的吧?」嶽明天一邊收起星海袋一邊建議道。
沈逸之一笑:「自然。」
「那我們現在就能走了?」易遙問。
沈逸之頷首:「多謝師姐師兄探望。」
他的輪椅微微側開讓出了道,可不等兩人邁過門檻,沈逸之又道:「易師姐,你可知留守凌劍宗的是哪一位師叔?」
易遙腳步一頓,思慮片刻:「按照以往乃是莫都峰,不過落羽尊者突破在即,怕是趕不上這次射屏山伐魔。」
七大主峰主之中屬仙羽峰主修為最弱,不過化神中期,甚至都比不上寂滅尊者的首徒,可因她那位為宗門隕落的師尊遺言,又得寂滅尊者相助,這才坐穩仙羽峰主的位置。
對實力的追求她比誰都迫切,是以對這次小境界的突破,格外看中。
無極之淵,一個身影慢慢靠近一方廣袤無垠的沼澤。
「這裡應該就是寒嶽隕落的地方。」
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面容,謹慎地在不高不低的空中飛行。
寒嶽劍尊最後一劍威力巨大,仙人之威至今留存,久久不散,震懾著周圍強大的妖獸不敢靠近。可因為他的到來,那些可怕的氣息又開始若隱若現,神識不斷從他的身上掃過,在外圍逡巡,帶著滿滿的惡意和垂涎。
能在無極之淵生存的妖獸,每一隻都有化神期以上的實力,強大的王者甚至能觸控天劫的邊緣,而這個沼澤可以算是無極之淵的中心之地了。
寒嶽隕落之時,凌劍宗也好,浮游門也罷,乃至各大門派,都有派尊者前來此地檢視。然而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