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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為功名】………
燭光下,官雲裳小心拆開信箋。油紙信封薄薄的,裡面應該沒裝什麼東本。她小心拆開封口,裡面只有一張薄紙。展開來看是張曲譜。這曲譜上的曲子她沒彈過;她正想對著譜子試著彈奏一番;就聽到門口小葉子叫著;";夫人;您來了";
餘氏說道,“不用扯著嗓子給你主子報信了,我又不抓她。”
官雲裳迎了出來,撒嬌般叫了聲,“娘。”
餘氏搖頭笑道,“你個鬼靈精啊,又在偷偷幹什麼?”
“沒幹嘛,看信。”徐煉寄來的信通常半個字也沒有,主要就是為了報個平安的。官雲裳沒猶豫,直接將信遞給母親。官雲裳心想,她應該就是為這個來的吧,瞧她神色眉角不自然地皺著,顯是沒平日裡淡定,她心裡應該有事。
餘氏接過信,只是瞟了一眼,那神色已現出幾分黯然來。她指尖微顫,也不細看轉手就將信遞還了回去,“慢慢學吧,這曲子不難。”
“娘,您也會彈琴吧,怎麼從來沒聽您琴過。”
餘氏眼神有些飄忽,似是在躲著官雲裳一般,還故意低著頭拂琴掩飾,“老了,興趣也淡了。”
“您可一點也不老。”官雲裳知道徐先生這張瑤琴裡面肯定有故事,她心中有些想八卦,又有些想與母親商量文允述的事。官雲裳有些拿不定注意,自己真的該去勸他考功名嗎?這年頭人浮於世,就算是中舉了,以他文家的清貧,也不一定能真謀上官位。就算能謀個小官,在這亂世裡還不如一方小民。真正的跟她上輩子那大學生一樣。巴巴讀個書,結果是民工的價兒。
官雲裳知道,說起見識來,她孃親比她爹官長安強。遇著事了,她也願意找她孃親商量,只是餘氏一向避畏談文家人。可能心裡也不太願意她和文允述一塊兒。官雲裳想著,心裡的小蟲子很不淡定地撓著。猶豫半天,她才試探著問道,“娘,為什麼男人都要考功名呢?”
“是啊,十年寒窗即使得了功名又如何呢?”餘氏似乎也很糾結,她觸控著琴身上的木紋,不時嘆氣。或許是睹物思情吧,就聽她說道,“福兒,我跟你講個故事吧。或許對你有用。”
她抒了口長氣坐在椅上。似乎已是下了決定。官雲裳幫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很認真地聽了起來。餘氏講地應該就是她自己地故事。
故事很老套。說地是一雙青梅竹馬地小情人。這對小情人家世相當。公子、小姐地到也情投意合。這本是羨煞旁人地事兒。怎奈天災**在關頭時來了。在兩人正準備著成親地時候。男方家裡出了些變故。家道頓時衰落了下去。
女方家裡一聽到訊息。立時將婚期延後。並聲稱讓這公子取得功名後。方肯把女兒嫁於他。
這位小姐瞭解自己地家人。她知道這只是家人拖延地藉口。她暗下勸下公子。商量著不如一起私奔。那公子不敢拂了她地意。當時便應了。可是到了約定私奔地日子。那位小姐等了一宿卻沒看到那公子地身影。隔天。她才知道那位公子竟揹著她去省城考學了。
女方家裡見公子一走。便張羅著給女兒選婿。那小姐百般不願意。就這麼僵持著。她等啊。等啊。等了一年、二年、三年。那公子竟是音信全無。而這位小姐已到了出閣地臨界年紀。再不出嫁她就得在閣裡宅成剩女了。
而這時。不好地訊息也傳來了。同去省城趕考地人傳來風聲。說是有位千金小姐看上那公子了。已經招他上門做了乘龍快婿。男方家裡也很歡樂似地。逢人便說起這事。
這位小姐苦等三年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於是,她一氣之下聽從了父母的安排,嫁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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