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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卻道:“喜歡就喝,醉了又怎樣?這裡有誰還敢笑你不成?”
“恐怕皇上在肚子裡笑我。”
“朕想笑誰,還用得著藏在肚子裡?來,朕陪你喝。”
楚言阻止宮女繼續添酒:“別倒了!要倒給你家皇上倒去。”
見她雙頰緋紅,眉眼含醉,語帶嬌憨,胤禛也醉了。
那桶紅葡萄酒也不知封裝發酵了多少年,淳厚適口,後勁綿長。楚言這些年隨時需要保持冷靜清醒,很少飲酒,酒量大不如從前,晚膳後靠在榻上就有些迷糊發暈。
胤禛笑著推了推她:“困了?早些收拾睡下。這麼歪著,當心受涼。”
既然皇帝發話,楚言就走回西暖閣,洗漱了準備睡下。剛要往被窩裡鑽,皇帝走了進來,已換了就寢的衣服。
胤禛在床邊坐下,就有太監端來洗腳水,又有宮女上來在外側鋪開皇上的被子枕頭。
楚言皺了皺眉:“皇上今夜不用批摺子麼?”
太監褪去鞋襪,胤禛兩腳泡進暖暖的水中,愜意地伸了個懶腰:“今兒偷個懶。嗯,舒服。”
楚言也不理他,徑自鑽進被窩,把自己裹得像個繭,只露出個頭,閉上眼就要去見周公。
胤禛找話聊天:“你看福惠長得怎麼樣?”
“挺好的一個孩子,眉目清秀,冰雪聰明。”
“象朕麼?”
“象皇貴妃多些。”
“朕的眉目就不清秀,樣子就不聰明?”
楚言有些好笑:“皇上若不聰明,當得了皇上?君有君威,清不清秀什麼要緊。誰敢誇您眉清目秀,還不討頓打?”
胤禛也笑:“朕老了,皮糙肉厚。其實,福惠還真象朕小時候。”
“是,是。皇上小時候生得漂亮,老來長得威風,好事都佔齊了。”
胤禛笑道:“朕好好同你說話,你總夾槍帶棒兒的。就不怕朕罰你?”
“我怎不好好說話了?兒子總是象老子的,不過呢,我聽人說,像孃的兒子更有福氣些。”
“有這回事?女兒呢?像爹的更有福氣?”
“嗯。”
“那你,象你爹還是你娘?”
楚言一怔:“我哪知道。”
“照你這麼說,朕必是象皇阿瑪多些,沒什麼福氣,勞碌命一個。”
“能做皇帝自是大福大貴,皇上還抱怨什麼呢?”楚言盯住他看了一陣,笑道:“從前沒注意,四爺還真象德主子。”
胤禛一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從心底泛起來,連忙壓住了,勉強笑道:“老十四象太后多些。”
“還是四爺象得多些。故而福氣也比十四爺大些。”
胤禛搖搖頭,沒說話,泡得夠了,抬起腳,由著太監抹乾了,上了床卻不躺下,側身凝望著她。
楚言的腦袋在酒精的作用下,暈暈乎乎的,好一陣沒聽見他說話,都快睡著了,突然覺得什麼微涼的東西貼到臉上,不由得睜開眼。
他一隻手捧著她的臉,望進她的眼睛,柔聲道:“咱們的孩子,不管是阿哥還是格格,朕都願他象你多些。”
“皇上,你,你說什,什麼?”楚言心中警鈴大作。
他寬闊的肩膀擋住了身後的燭光,將她籠罩在他的影子裡。她的眼前一片昏暗,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兩點寒星一瞬不瞬地膠著在她臉上,像是要把她吸入其下深藏的漩渦暗流。
她煩躁不安,被子裹得緊緊的,動不了也不敢動,只能使勁把頭撇到另一邊。
他微微一笑,也不著惱,放開她的臉,理了理她拖在枕畔的青絲。小巧圓潤的耳垂露了出來,連耳環也沒戴。
胤禛心中一動,俯身用鼻尖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