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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東西上,呆了一下,突然亮起來:“這,怎會在你手上?她,她?”
允祥站起身:“八哥,好好休養。我走了。”
怡親王突然來了一趟,雖然沒說什麼就走了,看向他們的目光讓人生寒。幾個看守私下商議了一下,保命要緊,反正吳雲橫不在,不如“知錯就改”。
外面的汙物清走了,門口的汙物也清得乾乾淨淨。那些人還打來清水把屋子裡裡外外擦洗一遍,又送來洗澡水和乾淨的換洗衣裳。飯菜茶水雖然還都粗糙,卻已改成一餐一餐地送。
看著那些人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允禩只有苦笑:原來,他真的落到只能仰仗兄弟鼻息。
他心裡倒是盼著這些人還象從前一樣,對他不理不睬,由著他慢慢等死。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嘔物,索性不再吃東西,只喝少量的水。快了吧,他想,他快要死了,快要見到她了。她的珠釵回到他手上,是不是來告訴他,她在等著他?
囚犯不領情,看守也不敢太過殷勤。地方還算看得過眼了,長期積攢的臭氣卻被四下高牆圈住,散不出去。進來一次,都是對鼻子的折磨。
屋裡靜悄悄的,允禩一手支著桌子,撐起身體,呆呆地撫著望著珠釵出神。
原來晶瑩閃耀的珍珠,經歷歲月的折磨,變得枯黃醜陋。原本溫潤奪目的銀子色澤,變黑變啞了。不變的是他的回憶,是記憶中的那個女子,那份美好。想起他把珠釵送給她的那一日,他的嘴角浮起笑意,眼中流露出光彩和溫柔。
她答應過會一直帶著這個珠釵。他是希望她能一直戴在頭上,讓他看見。以她的小心,不會那麼張揚,但他相信,她會一直把這個釵子帶在身邊。只是,怎麼又到了十三弟手中?十三弟說有人讓他帶給他,那人是誰呢?難道——可能嗎?這麼多年了?他可要再騙自己一次?
他輕輕旋轉那個柄。當初,他在裡面放入相思,卻沒告訴她,等著她自己去發現。她從沒提過,她看到了麼?
銀質的小核很容易地開啟了,落出來的不是紅豆,而一個小紙團。他小心地展開紙團,看見一顆很小的黑色藥丸,還有兩個字:“信我。”
這字,這藥丸,十三弟說得那個人——他的身體顫抖起來,他的心顫抖起來——她還活著!
她叫他信她。他當然信她,一直都信。哆嗦著,他把藥丸送進嘴裡,努力嚥下,再小心把珠釵收好,緊緊攥在手中。
一陣心悸,他向前一撲。小紙條在他眼前飄落。
他著急地俯身去拾,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送湯藥的人走進來,看見囚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頭邊一圈血跡,戰戰兢兢地伸手試了試,嚇得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不好了,不好了,阿其那死了。”
周奇奉怡親王之命,送了些草藥過來,囑咐他們仔細熬好送進去,儘儘人事。這些看守深怕怡親王降罪,哪敢不從?又好酒好菜地款待周奇,指望他在怡親王面前多美言幾句。
周奇酒足肉飽,正在剔牙,聽見這話,皺起眉頭:“咋呼什麼呢?剛才不說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看清了麼?”
那人哆哆嗦嗦地答道:“看清了,還摸了摸。沒氣了,真是死了。”
周奇罵罵咧咧地站起身:“我才送藥來,怎就死了?讓我怎麼向王爺交待?當真死透了?不是暈過去?”
“身子都涼了。”
“這事兒可馬虎不得!要有什麼閃失,大夥兒都沒跑。”見一夥人驚恐不安,周奇拿過指揮權:“去,找個靠得住的大夫來。快點!再去個人,往上面報信。剩下的在這兒守著。我去回王爺,討個指示。”
那幾人暗罵周奇不夠仗義,抬腳抽身就跑了,卻也無法。這畢竟不是周奇的差事。再聽裡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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