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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親近之意,興許就沒了異心。”
“藥材也是女人生意?”康熙笑著插問一句。他自然知道女人什麼樣,可聽她這麼說出來,透著孩子氣的天真,倒也新鮮。她當真就是這麼想的?
“旁人看來也許不是,可兒臣覺得是。哪一家有人生病,不是女人在旁服侍喂水喂藥?兒臣自己怕生病,也怕身邊有人生病,信不過那邊的大夫,恨不得找全了藥,時時帶在身邊。疫病發作起來,男人算計的不過是少了多少人畜,損失多少財產,女人傷心的是死了父母丈夫孩子。男人死個老婆死幾個孩子,哪當回事?女人再找,孩子再生就是。女人死了丈夫,孩子就沒爹了。每個孩子都是娘心頭掉下來的肉,一輩子總共也掉不了幾塊,少一塊,心都給撕碎了。”想到什麼,楚言咬牙恨道:“兒臣花那些精神,從關內找人配好藥丸,千里迢迢送到大漠,那起子不知好歹的臭男人還要狠命壓價,車馬費人工錢都不讓我賺。要不是可憐那些女人,我早不做這生意了。”
“咳,咳。”這番話聽著刺耳,還不好說她。她那股氣哼哼的樣子,也讓人好笑。康熙只得好言安慰:“那起子臭男人沒少在朕跟前誇你,想是領情了。”
楚言卻不領情:“誰知道是真心誇我,還是想拿皇上來壓我?”
好像每回同這丫頭說話,一不小心,局面就會脫離他的掌控。康熙有些無奈,趕緊切入最正的正題:“在你看來,策妄阿拉布坦可要擁立噶桑嘉措入藏坐床?”
“這個,說起來話比較長。”楚言看了一眼走進來附在李德全耳邊低語的太監。
康熙瞄了她一眼,威嚴地掃了一圈:“你慢慢說,朕今日沒什麼要緊事。”
“是。皇上想必知道準噶爾供奉著三處喇嘛集。這些喇嘛可不是什麼出世的高僧,是件事兒都要摻合。拉薩三大寺給個棒錘,被他們拿到準噶爾豎起來,就算根針。兒臣的公爹,雖不像噶爾丹那樣言聽計從,還是很把他們當回事。達賴喇嘛算所有這些喇嘛的最高頭領,由誰當可是件大事。喇嘛們沒少各處吹風。兒臣見過幾個喇嘛頭領,除了兩年前去世的阿格策望日朗的老師看著慈眉善目象那麼回事,其他,沒一個真正和氣。兒臣弄不懂公爹為什麼喜歡那些喇嘛。不過,兒臣自以為明白衛拉特和喀爾喀各部尊崇達賴班禪兩位喇嘛的緣故。”
“難道不是因為信奉黃教的緣故?”康熙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當初眼光不夠準。這丫頭在政治上不是塊料!這麼孩子氣地背地裡詆譭,莫不是在喇嘛手上吃了啞巴虧?只盼她不曾當面做出什麼任性的舉動才好。
“是。可是,皇上您想想,當初蒙古人橫掃天下,一直打到歐羅巴,打得白種人談黃變色,何等強悍霸道,怎麼偏去信了偏安一隅的藏人的黃教呢?”
看著她那付宛若大發現的得意洋洋,康熙懶得浪費時間對她解釋成吉思汗西征到蒙古人信奉黃教之間隔了幾百年,淡淡動了動眉毛:“說說你的道理。”
“蒙古人的歷史,兒臣知道的不多。就這不多的一點,就看得出蒙古人兄弟籬牆內鬥的忒多。衛拉特各部,喀爾喀各部,甚至衛拉特和喀爾喀,論起來都是兄弟分家分出來的。各部之內,兄弟爭位,各部之間,爭奪人畜財富地盤。打兄弟打堂兄弟表兄弟,擔心實力不夠,再拉上其他堂兄弟表兄弟,今兒我和你一起打他,明兒興許你和他一塊兒來打我。滿人興起之前,蒙古人最厲害,誰也打不過他們,只好他們自己打。蒙古人之間稱兄弟,可各部之間其實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幾百年下來煩了也怕了,都覺得該有個拉架勸和的,可他們家裡人恩恩怨怨攢了一堆,誰也不服誰,只好請外來的和尚來唸經。”
康熙皺著眉聽她歪解蒙古歷史,內心倒也頗以為然。要不是蒙古人四分五裂彼此爭鬥,滿人哪有興起的機會,又怎麼可能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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