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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把餅子放在桌子上,深深看看我一眼,那是怎樣的眼神,有難過有不捨還有些許的痛苦。
我媽轉身走出屋子,順手帶上了門。
現在就我自己了,我默默的注視著這屋子裡的一切,屋子裡有我最喜歡玩的遊戲機,有我最喜歡的偶像貼畫……一切那麼熟悉而陌生。
最終眼神還是回到餅子上,我伸出手去,想要拿起一個餅子,手卻從餅子上穿了過去。
我無奈的笑笑,一扭頭,猛然看見桌子上有一份報紙,日期2009年10月22日,一行大字寫著&ldo;一輛從上海通往的客車發生事故,乘客無一倖免&rdo;下面長長的一列死亡名單裡,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
☆、[73]嬰兒河
老張今天非常緊張,因為他老婆今天臨產,屋內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心急如焚的老張站在自家門口不停的踱步抽菸。
老張其實也不老,剛剛三十,可是膝下依舊沒有一子半兒,不是他沒用,而是……還是不談也罷,畢竟村裡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房間裡撕心裂肺的聲音低落了,可是卻沒有傳來嬰兒降臨人世間啼哭的聲音。老張整個人頹廢的坐到了地上,手裡的煙不自覺的滑落。第三個了,整整第三個孩子夭折了。
老張夫婦結婚八年,這八年裡他們無時無刻都想著結花生果,可是天不遂人願,孩子還沒有到人世就走了。夫妻倆相擁而泣,說不出的辛酸衝刺著他們脆弱的神經。
不過也不是就老張家倒黴,柳河邊的三四個村子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有多少次,生活純樸的農民們,在他們心裡都留下了一層陰影。人們失去了笑容,一個個被悲傷所代替。原本快樂的村子,變得死氣沉沉,偶爾見面只是點個頭,就算問候了,他們實在沒有談天的興致了。
這天晚上十二點,和以前一樣老張夫妻兩帶著夭折的孩子,來到了養育他們世世輩輩的母河‐‐柳河。
正值盛夏,又圓又大的月亮高掛當空,半夜不冷,可是老張夫妻的心裡切異常的冷,清涼的微風,卻使得老張感覺刺骨的冰涼。
老張從老婆手裡接過那猶如兔子般大的孩子,心裡又是一陣五味雜陳,他老婆也是默默的流淚,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的一塊肉,這生生的一塊肉就這樣丟了,說不出有多麼心疼、難受,何況這是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可是又能怎麼辦呢?孩子已經夭折。
老張抱著孩子一步一步的向水深處走去。這些年村裡人都是經常到這裡的,也是最怕來這裡,因為每當誰家的孩子夭折都會把他丟入這柳河裡,傳說這樣可以讓自己的孩子成為河神的童子,來世可以幸福快樂。
第三次來這裡了,老張可以說輕車熟路,可是心情依舊是那麼的沉重,每一次都是他親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入河神的懷抱,這樣的感覺真的壞透了。
近了,水已經至老張的胸口,在往前就是深水區了。在次深深的看了一下那張未成型的小臉,老張的眼淚又在眼裡打轉。強忍著淚流下,舉起手裡的孩子,狠了狠心把孩子投入了河裡。
做完這事,老張就準備轉身回去的,因為他實在是怕自己受不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腳下切傳來強烈的撕扯力,老張猶如被拌了一跤,整個身子沒入水裡。
老張驚呼一聲,可是這切使得他喝了好大幾口水,還好從小在河邊長大,一身水裡的工夫可不是蓋的。腳立馬強踩幾下水,可是自己的褲子依舊被撕扯著,顧不得那麼多了,帶著強烈的負重感,老張終於頭伸出了水面,抵禦著腳下的撕扯,老張深深的吸了口氣,閉氣、下潛,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