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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頭一緊,沒有料到羅氏會進宮!
太后似笑非笑的說道:“皇后好手段。”
“不,臣妾沒有做過!那碟松子糕不過是臣妾給國師夫人準備,並不知曉那是特地為陵王做的。”皇后矢口否認。
這時,太醫從偏殿裡出來,確認了松子糕裡含有禁藥。
鳳寧宮雖然走水,可火勢撲救得及時,桌子上那半碗銀耳湯好端端的放著。太醫檢驗了一下,裡面放的是白附子,可銀耳湯裡無故新增白附子便惹人起疑。
“回稟太后娘娘,銀耳湯裡放了白附子,這是一味中藥,是有毒之物,入藥前都要炮製溶解了毒素。可這銀耳湯裡,加的便是生白附子,含有烏頭鹼毒,飲用過量者會導致四肢麻木,甚至致死。”太醫神色凝重,他來時並不知裡頭是何人,因何事。可如今踏進了慈安宮,必定要知無不言。
皇后臉色白成紙片,手驟然捏緊了拳頭。她的確放了生白附子。為的是鳳瑤四肢麻木後,不可抵抗。
可,那麼大的火,怎得那碗銀耳湯還在?
皇后佈滿寒冰的眸子化作冰凌一般的刺向鳳瑤,這定是她搞的鬼!
鳳瑤低垂著頭,並未看向皇后。那樣大的火,待火勢撲滅,銀耳殘湯定是不在了。她臨走的時候,吩咐衛統領進去將湯端了出來,告訴他這是證據。
“皇后身為中宮之主,卻手段狠毒,有悖母儀天下之風範。哀家念在你一時糊塗,便也不重罰你。宮殿毀了,遷居幽清宮反思。”太后顧忌她畢竟是一國之母,又有勢頭正猛的獻王,不可打壓太狠。
想要將皇后拉下位,得另闢蹊徑!
皇后一愣,這是將她遷居冷宮!
面對太后的懲處,皇后穩定了心神。輕輕挑眉,眼眸陰沉,目光輕慢而鄙夷:“太后娘娘如今並無權利責罰本宮,本宮雖有錯在身,自會去向皇上請罪!”說罷,轉身要走。
太后震怒,皇后在她面前向來目中無人,叱道:“來人!抓住她!”
“本宮乃國母,你們膽敢觸犯本宮鳳顏,杖斃!”
,杖斃!”皇后神色一肅,回頭陰冷的掃了太后一眼:“太后如今自身難保,替旁人主持公道前,先想想自己的處境!”
太后面色鐵青,手緊緊的按著心口,氣得胸悶,喘不過氣來。
指著皇后,冷笑連連的說道:“好,好,好。你既然要向皇上請罪,哀家便如你心意。衛統領,煩請你將慈安宮的一切如數稟告皇上。”
衛統領面無表情的點頭,方才帶著皇后走出去,便聽到鳳瑤的聲音傳來:“衛統領,我今日受驚不小,你已經知道來龍去脈,我便不去甘露殿。今日你出手相救,明日定與國師登門拜謝!”福身離開,遙遙望了一眼慈安宮,鳳瑤唇邊掠過一抹殘佞的冷笑。太后與皇后不對付,卻是小打小鬧,從來不會傷及根本。今日太后屢次被皇后拂了臉面,更是不服太后的懿旨,太后向來要面子,在宮裡頭橫行數十年,如何能接受?
經過今日她推波助瀾,恐怕太后會拼了命想要打壓皇后。皇后的軟肋是獻王,太后定會動皇后的依仗。一旦觸及了皇后的逆鱗,她們必定會不死不休!
太后看著皇后囂狂之極,眸子裡凝聚著風暴:“高文,你寫罪狀書,呈遞給御史大人。”
高文一愣:“太后,如此之早,豈不是讓晉王風頭無雙了?”
太后如何不知奪嫡要制衡,但是今日皇后著實氣煞了她。若是獻王冊封太子,恐怕皇后愈發不將她放進眼底。“她仗持身份,素來鼻孔看人。哀家倒要看看她折彎腰,是否還能如此囂張!”
高文卻覺得太后太過激進,看著鳳瑤離去的背影,心裡隱隱閃過一個念頭。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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