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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幫我傳令下去,今夜沒事的人千萬不可外出。”
“知道了,島主。”
花陰茴對著採貝類、海草的婦人揮揮手,又走了。
幾個問題在匡雲北腹中發酵,他開口想問,瞧見花陰茴陰沉的側臉,猜想她正在想事情,大約是沒空回答他的問題了,遂又閉上了嘴巴。
兩人行行走走,終於來到飛鳳島最西面的燈塔。
“老番子。”花陰茴雙手圈在嘴邊,對著燈塔喊。
“我道是誰,原來是島主啊!”一顆人頭探出燈塔,是名白髮蒼蒼的老嫗。她瞧見匡雲北,還是呆了下,半句話沒問。
匡雲北三度遭忽視,大概是習慣了,打擊不再像頭一回那麼大,只覺腦海中有幾點靈光在閃爍。
花陰茴仰頭喊道:“上頭還好吧?”
“還好,不過西邊有片雲正飄過來,我判斷今晚會起大霧。”老番子回答。
“這件事我已聽說,今晚我會親自守夜,剩下的就麻煩你了。”
“島主放心,老番子眼雖花,腦子可不胡塗,會好好守著這燈塔的。”
花陰茴笑著點點頭,又繼續她的巡視任務。
匡雲北納悶地跟在她身後,腦子不停地轉著。
待到南面沙灘,他忽爾一擊掌,發現了問題所在。“怪了,怎麼這座島上瞧來望去,都只見女人,不見半個男子?”
飛鳳島難道是座女兒國?從來沒聽說過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是越來越胡塗了。
“你終於發現了。”對於飛鳳島為何只有女人的問題,花陰茴僅回以一張冷漠、沒有表情的臉。
但不知為何,匡雲北卻曉得,在她漠然表情的背後,必有一段沉重的故事。
因此他收起所有的漫不經心,以最嚴正的態度面對她。
“可以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沒說話,良久、良久,似在回憶什麼事。
他也不催她,只是靜靜地等著。
約莫一刻鐘後,一抹冷笑漾上唇角,她狀似無謂地聳肩。“會有啥兒事?不過是弱肉強食的後果。”很明顯,她不願多談。
他卻不肯放棄。“什麼意思?”
她不再說話,只是繼續往前走。
他不死心,追著她問。“事出必有因,告訴我,是誰毀了這裡?”
她還是不說話,卻加快了腳步,平穩的呼吸變得急促。
甩不掉的血腥記憶在她腦海裡翻騰,威脅著要吞噬她的理智。
那是一段異常恐怖的過去,她不願想起。她的人生只能不停地往前走,回顧往昔就是找死。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花島主。”匡雲北緊追她身後,心底還想著方才的所見所聞。
飛鳳島表面上堪稱和平,人民過得也還算安樂,但她們似乎懼怕著某些東西,是什麼呢?會是那樣東西毀去這座頂頂有名的採金島嶼嗎?
剛剛那些婦人們說了……“啊!”幾句話語倏忽浮現腦中,他恍然大悟。“是東瀛浪人和海盜嗎?”
他話落的同時,花陰茴整個人徹底僵直,水靈的眸底凍上一層厚厚的寒冰。
匡雲北知道自己猜對了,心頭卻無端泛疼。為了完成任務,他任性的探究傷害了她。
“對不起,花姑娘……”他走過去,試圖安慰她。
她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地瞪了他一眼。
瞬間,她憤恨的眸光化成晴天雷響,劈進他心坎。
他的靈魂不受控制地被吸進了她的記憶底層,與她一同體驗了一段極端痛苦的過往。
胸口開始揪疼,他悄悄地感受到她的悲傷,無限憐惜漾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