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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喝道,“你這大膽奸佞,竟敢冒名頂替!如何害人傷命,還不從實招來?”
吃這一喝,王老掌櫃反倒鎮定下來。他冷眼瞅著馮慎,又道:“公子爺這麼說,也太武斷了吧?單憑几句不知所云的話,老漢這苦主就被定成了兇犯?當著府尹大人的面,豈容你指鹿為馬、混淆黑白?雖說老漢脾性軟,也不能任由欺辱!你說老漢是冒名頂替,還請拿出佐證來!”
馮慎慢慢回道:“那秘契為口頭之約,並無片紙存世。”
王老掌櫃腰板一挺:“這麼說,公子爺方才的話,皆是你一面之詞!”
馮慎笑了笑;“這樣講也沒錯。”
王老掌櫃一擰額頭,恨恨道:“既無真憑實據,公子爺何苦汙衊老漢?!”
府尹見狀,也是怫然不悅:“馮公子,人命官司非同兒戲,不可妄言造次!”
“大人少安毋躁,”馮慎淡然道,“且待晚輩揭穿這惡徒的真面目。適才,晚輩已將屍首驗畢,種種跡象表明:那二人之死,不是鬼戕,而是人為!”
“人為?!”聽得此語,查仵作也傻了眼,“馮少爺……先不說那婦人……單是那穩婆的死因,就透著怪異呀。那婆子顱頂被切,割口平整異常,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能有什麼利器,會把人頭切成那樣呀……”
“查爺,難為你了,”馮慎看著查仵作,似笑非笑,“那割顱的兇器,並不常見。你不識得,倒情有可原。可你做仵作數年,卻沒驗出那婦人已亡了三天,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什麼?”查仵作目瞪口呆,“那婦人……都死三天了?”
“正是,”馮慎確鑿地說道,“那婦人面紫舌突,應是窒息而死。死後,腹內胎兒被人扯出。至於那下腹皮肉撕裂、屍首糜爛不堪,恐怕是拜真兇所賜。並且,那兇手曾把屍首封凍,企圖瞞過仵作,使其誤驗成新亡!”
“那……那穩婆呢?”查仵作擦了擦額上細汗,趕緊追問道,“總不能也死了三天吧?”
“那倒沒有。穩婆是由進財接來的,案發之前,自然還活著。”馮慎說著,將話鋒一轉,“可是,不知因為何故,她也遭了兇手戕害!”
說完,馮慎又冷眼看著王老掌櫃。王老掌櫃雖不言不語,臉上卻一陣青一陣白。
“這不又說回去了嘛。”查仵作道,“馮少爺,要說是人為,那能環切顱骨的兇器,又是何物?”
“查爺莫急,”馮慎笑著,一指隨身帶來的包裹,“那切顱兇器……正裝在那裡面。”
聽得這話,眾人大駭,不知他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馮慎也不多說,幾步上前,將那包裹抖開。“啪嗒”一聲響,從裡頭摔出個髒兮兮的小獸。
那小獸已然死透。皮毛上遍佈黏液,一張羅剎般的鬼臉上齜出幾根尖牙,短小粗壯的前肢上,爪子又硬又利,閃著懾骨的寒光。
“鬼胎!鬼胎!”那小獸一出,王老掌櫃“噌”地跳起一丈高,“這……這就是兒媳婦產下的鬼胎啊!”
府尹見狀,也是心駭不已。他指著堂下小獸屍體,問馮慎道:“這……這真是那鬼胎?”
“大人休驚,”馮慎趕緊回道,“且聽晚輩一言。此物形似鬼魅,卻實為獸類,喚作‘噬腦山魈’!”
“噬腦山魈?”府尹眉頭緊鎖,“這麼說來……害人的竟是個畜生?本府略知風物,卻不曉大清有這般惡獸……莫非此獸產於異域?”
“大人所言極是,”馮慎點點頭,衝府尹道,“這孽畜非是中土所產,而是番邦外國所貢。提起‘噬腦山魈’,或許大人聽著耳生;若說起這孽畜另外的名頭,大人定有所聞!”
府尹道:“何種名頭?速速講來!”
馮慎瞥一眼王老掌櫃,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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