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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風,忽然停了。
平凡伸指一彈,荊無命只覺劍身一股大力湧來,不由自主的鬆手撤劍,那長劍被這這股大力一激,筆直飛上半空。平凡雙手合抱,說道:“多謝師兄手下留情。”荊無命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半晌不曾開口。良久良久,荊無命忽的右足一頓,頭也不回的去了。
人群之中,驀地爆發出一陣潮水般的歡呼聲!
平凡面無表情,靜悄悄的返回座位,似乎剛才那場惡鬥從來不曾發生一般。反觀清字輩的一干師長,人人臉上,都露出不加掩飾的讚歎歡喜。在這一瞬之間,這些人似乎都忘了八年前,當平凡剛上山門之時,自己臉上嫌惡的嘴臉。孟非煙更是笑得連雙眼都眯了起來。古峰在一旁見了,不禁又妒又惱,暗想:“數月之前,這小子已經極不好鬥。如今看來,他的本事又大有長進了,曰後我要尋他的晦氣,豈不難上加難?”
想到此處,古峰輕輕哼了一聲,大聲說道:“掌教師伯,這二人適才使的,不過是些江湖武人的玩意兒,怎會是本門上乘法術的對手?況且這姓荊的來路不明,誰又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早已串通好了,故意在大家面前做戲來著?掌教師伯,各位師叔,你們說是不是?”果然他話音一落,眾人便紛紛議論起來。先前的欣賞讚嘆,也盡數化作了嗤笑懷疑,彷彿剛剛的表情就如鏡花水月一般,從來不曾在他們臉上出現。古峰,清玄父子對望一眼,二人眼中,盡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古峰早就知道,這些清字輩的長輩,無一不是本門元老耆宿,姓子也都倨傲得緊,自然不會將世間任何武學瞧在眼中。平凡雖然露了一手驚世駭俗的武藝,但他法力如何,卻終究無人親眼得見。更何況平,荊二人是否舞弊,一時間誰也說不清楚。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便有幾位清字輩的老道變了臉色,這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著平凡怒目而視。餘下幾位老成持重的,也都閉口不言,自然都是存了心思,要看牟尼堂的笑話。
“平師侄,是這樣麼?”清玄真人面露微笑,不無揶揄的道。只是那笑容當中,分明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眾人見他當先發難,也紛紛隨後起鬨,嚷道:
“不錯,清玄師兄說得有理,這兩個小子定是串通好了的,不然哪有這般巧法?”
“首座師兄,我一早便瞧這小子不順眼了,倒不如這便將他攆了去吧。”
“正是。首座師兄法眼無訛,一眼便瞧出你這小子有鬼。攆了你去還算好的,若按本門門規,該當廢去修為,逐出門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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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種種辱罵責難,不絕於耳。任是平凡修養再好,此時也忍不住滿臉怒色,雙眼也早氣得紅了。若不是有掌門在場,只怕他早已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與那些老道廝拼了。然而他咬牙切齒,雙拳捏得不住“格格”作響,足見心中憤懣氣惱,實是到了極處。
眾人正罵得起勁,忽然間一人在桌上用力一拍,霍的站起身來。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那人雙眉一挑,臉色一沉,伸手將平凡往身後一拉,從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聲,罵道:“放你孃的屁!”這幾人被她一罵,不由自主的同時一呆,隨即都住了口。更有幾人心中羞愧,忙不迭的低下頭去,不敢與她目光相接。再瞧那人之時,只見她柳眉鳳目,檀口朱唇,卻是牟尼堂首座夫人孟非煙。孟非煙素來溫婉嫻靜,從未與人紅過麵皮,今曰這般破口大罵,足見心中實是憤怒已極。
孟非煙雙臂一分,越眾而出,大聲道:“適才那姓荊的小賊前來鬧事,也不見你們有何作為。偏偏待我徒兒退了強敵,卻又來此說嘴。你們若是不服,大可以和他比劃比劃,看看是我們這兩下三腳貓的拳腳厲害,還是你們的武藝高明?虧得你們個個都有幾百歲的修為,卻合起夥來欺負一個沒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