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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謝家趁虛而入拴著他十三年,打碎了大少爺與生俱來的尊貴。
他怎麼還能生出喜歡?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連路媛這樣的外人都能議論的事,可見許家是真的想退婚。
不過
她雖然不喜歡許盛,但這婚,絕對不能被退。
她母親一手為她操辦的婚約,要退也只能她來。
為了不傷兩家顏面,不成為京圈笑談,必須找個合適的機會。
車內的空氣凝固幾分,驀然降溫,許盛下意識看向身邊的人兒。
「小姐」
「許盛,」剛開口便被打斷,「五年前我決定去留學,與你無關,你不要誤會。」
許盛黑眸凝滯,平靜說:「沒有誤會。」
「那就好。」
前排的彥叔分心聽著簡短的對話,氣不打一處來。
謝凌是真不知道自己的任性妄為嗎?
五年前好好的訂婚宴,本來早就有傳言這是兩家的利益婚約,她竟然在訂婚第二天就直接出國了,這不是打許家的臉嗎?
要不是後來大少爺帶領許家崛起,估計現在人還說是許家想吃天鵝肉。
她不僅好意思提,還用這樣理所當然的口氣?
真是
彥叔氣得腳下用力,車身立刻顛簸起來。
謝凌猛地慣性向前,額頭撞上一隻乾燥的大掌,後背與另一手掌相貼的肌膚被摩挲生癢,整個人落入一個火熱曖昧的懷抱。
她聞到濃鬱的苦艾香味後,是香草根的優雅與魅力,和雪松的矜持與孤傲。
悠長冷冽,忍不住輕嗅幾口。
耳邊炸起怒火--
「彥叔,開車注意點!」
猶如驚起的豹子,霸氣兇猛。
她不禁心跳一頓。
這是許盛?
在她記憶裡,許盛陪伴她八年,一直是個溫和儒雅的人,做事周到,脾氣謙和,就算是謝家的傭人當面罵他是打秋風來的,也一笑置之。
真是頭一次見他生氣。
而且傾瀉的氣勢令人膽寒。
這五年他到底經歷多少事,才會變成這樣?
「對不起少爺,我會注意的。」車子重新發動。
「小姐沒事吧?」聲音急躁關切。
謝凌抬眼,對上一雙滿是憂心的狐狸眼。
狐狸眼天生凌厲,單薄的眼皮纖瘦脆弱,上面隱約幾條細小的血管,更添憂鬱之感。
可他卻用這雙眼仔仔細細掃量她,將從發頂到下巴,直到確認沒有一絲損傷後才收眸,似乎不自然的神情下,耳尖蕩漾出一層薄薄的芙蓉色。
她的心臟忽然抽快兩下,靠回身子,抿了抿唇線後說:「我沒事。」
小臂上滾燙,彷彿火焰在上面悅動。
輕輕推開他的手,表現泰然自若,繼續閉上眼假寐。
實際上鼻尖縈繞的全是身邊男人的香水味,發散後橡木苔的氣味和諧寧靜,莫名給人安全感。
燻得一下神情恍惚。
被觸碰到的發頂和後背略微燥熱,呼吸難以控制地粗重兩分。
一邊的許盛垂著頭,斜眼撇來的目光搭上她的臉頰。
沉睡的美人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濃艷而誘惑,給人以綻放的期待。
餘光向下,入目是輪廓精緻犀利的鎖骨,呼之欲出的白膩胸脯,隨著呼吸起伏、收起,操控人的渴望。
迅速別過臉,耳根飛紅。
修長的手指在掌間來回遊走,帶起溫度。
前座的alex無聊地掃過後視鏡,無意看到後座的一幕,心裡冒出些猜測,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