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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

陳濤可不是好惹的人，馬上就炸了毛，用手緊緊護著自己的手機，對何老師很不客氣地說道，「你個老女人，誰要你給我們上課？自己滾回去！」

「你說什麼？」

何老師氣得渾身發抖，立刻用更加難聽的話對我們進行辱罵，「你們這群人渣，敗類！父母花錢供你們讀書，好的不學，居然學會怎麼頂撞老師，我看你們也別學了，像你們這樣的廢物都能考上大學，簡直是對我們教育工作者的侮辱！」

她這種話就太難聽，我注意到班上已經有很多同學都把臉色沉了下來。

如果換了以前，就算老師罵得再難聽，我們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可現在不同了，「小丑」在每個人的心中都種下了一粒暴戾的種子，任何一點不滿，都會放大這種罪惡。

我發現情況不妙，趕緊站起來，對何老師說道，「老師，你先出去吧，讓我們安靜自習就好。」

我這麼提醒她，本來是出於一片好心，結果這個何老師完全不領情，反而推了推眼鏡，對著我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學校安排我來上課，需要你指手畫腳嗎，你們這幫不學好的傢伙，活該考不上大學，就算出了社會也是人渣，敗類！」

我臉色很不好看，話說到這裡，已經算仁至義盡，這個中年潑婦脾氣未免也太壞了。

我臉色難看地坐下來，結果還沒等我緩過神，「小丑」已經在聊天群了每一個人，

「這個歐巴桑嘰嘰歪歪的，叫得實在太難聽了，你們趕緊替我狠狠教訓她一頓，這是集體任務，每個人都必須參與！」

當螢幕上跳躍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便明顯地感覺到，整個教室的氣氛變得凝重了幾分，幾乎所有同學都把目光抬起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何老師。

而何老師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班級的學生究竟有多麼可怕，依舊喋喋不休地指著我們大罵，直到陳濤猛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神不善地走向她的時候，何老師才閉上了嘴，換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你……你想幹什麼？」

「賤女人，老子忍你很久了！」陳濤臉色扭曲，直接來到何老師的面前，一記響亮的耳光扇下去。

「你們竟然敢打老師！」何老師捂著臉，發出難以置信的尖叫。

呵呵，打老師算什麼？如果她像蘇雪這樣也長得很漂亮的話，估計陳濤強她的膽子都有！

沒等陳濤回答，坐在他側面的楚飛也站起來，狠狠對著何老師踢了一腳，「我特麼早就受夠你了，你以為你是誰呀！」

有了這兩個同學帶頭，更多同學站了起來，都瘋狂地圍向了何老師，抓著她的頭髮進行毆打。

讓我格外的詫異的是，毆打老師的不止男生，就連很多女生也紛紛站了出來，而且下手比男生還要狠。

整個教室都亂成了一鍋粥，何老師被推到在地上，被十幾個同學圍毆，第一批打完之後，第二批同學又迫不及待地衝上去，繼續毆打。

看見這一幕，讓我從骨子裡感受到了寒冷。

人性實在太可怕了，更可怕的則是「小丑」，這個魔鬼居然只用了短短几天時間，就把大部分同學改造成了這樣。

如果任由這種情緒發酵下去，未來的我們會變成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李剛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肘，遲疑著說道，「周玄，我們也上吧。」

我很寒心，望著李剛說道，「連你也想打她？」

李剛一臉苦澀，很艱難地搖頭說道，「我不想打，可我不能不上，你難道忘記『小丑』說的什麼話了嗎？這是集體任務，如果不參加，後果會是什麼，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呵呵，李剛說的沒錯，我們根本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