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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飛：&ldo;來不來，不來就不給你看了。&rdo;

張玉探了個頭，&ldo;看什麼？&rdo;

袁飛飛從桌案下拿出一個小包裹，攤開放在桌面上。

張玉湊過去。

&ldo;呀？&rdo;他一下子就看見灰布里包著的鐵鑄小人，他還未見過這些東西，一時新奇，叫出了聲來。

周圍的學童們聽見了，紛紛圍了過來。

&ldo;這是什麼？&rdo;

&ldo;哇，雕得好細，這是從哪買的？&rdo;

&ldo;這是熊麼，真像。&rdo;

&ldo;……&rdo;

大夥你擠一下我擠一下，袁飛飛小腦袋跟下鍋的湯圓一樣，被撞來撞去。

裴芸坐在前面，手指緊緊地握著書簡，他聚精會神地聽著後面的聲音。

袁飛飛一聲大吼：&ldo;都讓開‐‐！&rdo;

一堆人嘩啦啦地讓了個圈出來。袁飛飛三兩下把別人手裡的鐵具都搶了回來。

&ldo;袁飛，給我們看看嘛，反正都是要押上的。&rdo;

袁飛飛翹著小腿，道：&ldo;那就憑本事扔，扔到就給你。&rdo;

&ldo;好啊。&rdo;

眾人嘻嘻哈哈，閒聊了一會，便都散開了。

只有裴芸還像一塊石頭一樣，硬邦邦地坐在蒲墊上。

他們說的是什麼？

裴芸剛剛聽見了清脆的聲音，那不是玉石。

裴芸坐立不安地一直等到了下堂後，大家都往後院沖，他不敢跟得太緊，只能等所有人都走後才起身。

誰知剛剛打算出去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

&ldo;裴兒。&rdo;

裴芸一驚，下意識回過頭，只見屈林苑從內堂裡走出來。

裴芸恭敬作揖，道：&ldo;先生。&rdo;

屈林苑回到正堂的書桌上，取了方才沒有喝完的半壺茶，半開玩笑道：&ldo;這是在做什麼，鬼鬼祟祟的。&rdo;

裴芸悶著頭，緊張得說不出話。

屈林苑本是逗他，現下卻也看出些不對勁來，他走過去，拍拍裴芸的肩膀。

&ldo;有什麼事不能同先生講。&rdo;

裴芸秀氣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臉上憋得通紅。

屈林苑笑了，道：&ldo;莫不是因為那個厲害丫頭。&rdo;

裴芸想不到他一下子就猜中了，渾身猛地一顫。

屈林苑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ldo;哎，裴兒啊裴兒，你可真是傷了我的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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