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瑪麗，我向上帝發誓，這就是事情發生的真正經過。是我親眼看見的。再見，即使我不會再見到你，我也會永遠祝福你的。

愛你的叔叔史本賽

h把兩手伸起來捂住兩眼，壓著他的前額。他在桌子旁邊蹣跚地走來走去；最後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我們所有人的心裡現在都充滿了懷疑。

&ldo;可是這不會‐‐&rdo;那女孩子叫道。

&ldo;救得了他？&rdo;h問著，把表情陰沉的臉抬了起來，&ldo;親愛的小女孩，要是你把這封信送上法庭的話，這世界上就再沒什麼能救得了他的。我現在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救得了他的，哎喲喂呀！&rdo;

&ldo;可是我們不能裁掉信的最後一段，只把前面那部分給他們看嗎？我是這樣想的。&rdo;

h冷冷地打量著她，她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看來也像聰明得不至於說出這樣的建議來。

&ldo;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rdo;他對她說，&ldo;不是說我不會搞鬼，而是那最壞的一部分就寫在談到在酒裡下藥的那同一張紙的背面。有這樣的證詞‐‐有這樣的證據‐‐可是，哎呀，我們卻不敢用！告訴我，小女孩，照這封信這樣寫來，你還相信他是清白的嗎？&rdo;

&ldo;我非常確定……哦，我不知道！是的。不是。我只知道我愛他，而你一定得想辦法讓他脫身。你不會撒手不管了吧？&rdo;

h坐在那裡，在他的大肚子上無聊地互動繞著兩根拇指。他吸了下鼻子。

&ldo;我？哦，不會。我可是個不怕捱打的拳擊手。他們把這老頭子逼到角落裡，用棒子敲他的腦袋；過一下子就問一句：&l;什麼，你還沒昏倒？再給他一記。&r;可是‐‐哎呀，那傢伙為什麼要說謊呢？我說的是你那好叔叔。他承認了在酒裡下藥的事。你知道，我原本打算今天好好地對他做互動詢問的。我早已經準備好了要把他扯得粉碎，露出真相。我可以發誓說他知道事實真相，甚至於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可是他這裡卻發誓說安士偉……&rdo;h沉吟著，&ldo;我親眼看見的。&r;這一段我想不透。該死的，他怎麼可能親眼看見呢？不可能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在醫院裡，他的不在場證明大得像棟房子；我們已經全查證過了。他是在說謊‐‐可是如果我證明他這句話是說謊的話，那這封信的前面一部分也就一文不值了。我們不可能兩者兼顧。&rdo;

&ldo;即使到了這個時候，&rdo;我說，&ldo;你還不肯給點提示，說你打算怎麼為他辯護嗎？你明天到法庭上準備說什麼呢？還有什麼鬼話好說的呢？&rdo;

h臉上現出很邪惡的笑容。

&ldo;你覺得我這個老頭子不善雄辯是吧？&rdo;他問道，&ldo;你看著好了，我會站上去，正視著他們的臉，然後我要說‐‐&rdo;

10 傳被告

&ldo;庭上，各位陪審員。&rdo;

h一手背在背後，兩腳分得很開，真的是正視著他們的臉。可是我真希望他的態度不要這麼像個拿了鞭子和手槍走進籠子裡的馴獅人，或者至少不要那樣惡狠狠地瞪著那些陪審員。

一號法庭擠滿了人。有意外發展的謠言傳遍全城。打從清早七點開始，門口就已經大排長龍。一直排到我們頭頂上的長廊裡。昨天還只有三兩個記者在場，今天卻似乎全倫敦的每一家報社都派了一個人來擠在空間顯然不足的記者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