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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表情凝固了。
「姑姑?」
尤馥和舒予白從石化的狀態甦醒,同時問。
舒予白忽然想起,南雪和她說過一句話,用來介紹千千和她的關係:比朋友近些,比戀人又遠些。
什麼樣的關係,可以這麼形容?舒予白被南雪含糊不清的描述和曖昧的態度誤導了,一直以為她們關係匪淺。
假如是姑姑,不就說得通了?
原來是親人。
南雪:「……」
這幾人為什麼好似很震驚一般。
千千:「???」
介紹的人:「???」
她倆看著舒予白和尤馥臉上不斷的表情變幻,不明所以。
舒予白和千千對視一秒。
千千的長相很像南雪,雪白的面板,唇瓣的小巧的紅,只是千千是長發,不如南雪那麼高,氣質也稍微柔軟一點,舒予白越看,越覺得像。
一股熱氣從腳底蒸騰到臉頰,她耳根隱隱發燙,一片暖熱的紅。
她居然……把她當成……假想敵了!
上次還掛她電話!
她低頭,指尖輕輕蜷縮。
太尷尬了。
緊接著,她看向南雪,臉紅的不像樣了,含著一點羞惱。
南雪小聲說,「姐姐。」
舒予白湊近南雪,低頭,在她耳邊無奈說:「南雪。」
她輕輕一捏她手指,氣道:
「你這個小壞蛋。」
「姐姐。」
南雪耳根也紅了。
舒予白食指刮一下她鼻尖,輕聲說:「回去再找你算帳。」
角落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圓形木臺,上頭一個架子鼓,被從頂上照耀下來的燈光照亮。金屬邊緣閃著冷光。過了一會兒,一個鼓手上去,敲打著節奏。
很快,又有了別的音樂聲和在一起,吉他手也上去了。
宴會接近尾聲。
二樓的人漸漸散了。
尤馥靠在窗邊兒,點燃了一支香菸,放在細白的指尖任由它靜靜地燃,目光從玻璃倒影上看見過來的女人,指尖動了動,把它掐滅在菸灰缸裡。
那倒影裡的人是千千。
夜色映著尤馥的臉龐,微冷的藍色,把人襯的白而神秘,琢磨不透。她的指尖很柔軟,捏著小酒杯,在那兒晃啊晃的,不知想什麼,低頭,抿了一口酒。
千千在一邊兒餘光一直看著她,總覺得她要喝醉,留了個神。
「走麼,姑姑。」
南雪問。
「你先回。」
千千擺擺手。
湖邊有水杉木,晚風吹來,似乎夾帶著湖水的潮腥氣,卻很淡,四周傳來風吹落葉的聲音,有一樹花,開的很好,風撫過去花瓣紛紛揚揚灑落。
舒予白出門,看見不遠處,南雪靠在車門邊靜靜等她。
她穿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長腿上一條水洗藍的牛仔,遠遠地靠在一輛白色grancabrio旁,清瘦的身影被風吹的顯露出來。
南雪怕冷地瑟縮一下,怯怯地看著舒予白。
「回去了?」
舒予白很平靜地問。
「嗯。」
南雪替她拉開後門,等她上去。
車內很安靜。
司機坐在前排,過來接的。
後座和前排有隔開的隔板,灰色,上升後,前排看不見後排的情況。
興許是都飲了一點酒,昏暗的車內,一盞小燈亮起,司機在前面平穩地開車,隔著一塊隔板,後座總有幾分悶熱,有些暈,脖頸兒上隱約有細細的汗。
兩人在車裡挨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