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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畫。
南雪一看,雪白的臉頰很快浮上一層淺淺的緋紅。
不知放了多久,畫紙的邊緣泛黃了,甚至有些脆,薄薄的一張,顏料也有些剝落、褪色。
畫上又一個女孩兒的殘影,筆跡模糊了。
半邊裸露的身子,沒能畫完。
是她們在一個小客棧畫下的。
「姐姐,你帶了三年?」
南雪捧著畫,輕輕地問。
她以為舒予白已經把畫扔掉了。
當時沒能畫完,只畫了半個身子,南雪本以為畫已經作廢了,不曾想舒予白一直留著。
留了三年。
舒予白臉頰微紅。
可不。
走到哪兒背到哪兒。
還上了把鎖,出國後甚至在住的地方買了一個保險櫃,專門放這張畫兒,生怕被別人看見了。
不過這些窘迫的事兒…
南雪還是不要知道為妙。
兩個人的旅行,度過的飛快。
她們看了雪山,玩跳傘,又去各地的酒吧遊玩。
雪山海拔4500米左右,到了山頂,手機沒訊號,空氣寒冷。
這兒被群山包圍,山頂,無數金色的小鈴鐺懸掛在彩色的編織線上,這兒離天空那麼近,有一泓清澈純粹的天池在山頂,涓涓地順著山路往下流淌。
在山下看,是雲。
上了山,則是霧。
冷風吹拂,一片茫茫的白色水霧吹拂而來,好似仙境一般。
「拍照麼?」
南雪拿著氧氣瓶吸了一口,遞給舒予白。
舒予白補了氧氣,拿著手機,對準兩人,咔擦一下。
這一瞬間,南雪忽然一偏頭,吻在她的臉頰上,一陣涼風吹起髮絲兒,兩人眼睛閃著光,唇角掛著甜甜的笑。
「姐姐,好喜歡你呀。」
南雪又親了一下她的臉:「你呢?」
「我也是。」
「愛你,寶寶。」
舒予白用凍的冰涼的手笑著去捧南雪的臉頰。
山上冷,說話時帶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路過一個爬山的人,已經走過去了,聽見這句宣誓,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走了沒一會兒,又一次回頭,反覆確認似的回頭看。
看什麼看。
南雪拉著舒予白的手,很拽地往山下走,心想,沒看過情侶秀恩愛?
嘖,單身狗們。
她們玩過了雪山,又去跳傘。
她們都不專業,南雪從前玩跳傘也是教練帶著,雙人高空跳傘,背帶系統把教練和跳傘的遊客綁在一起,機艙開啟,兩人一起跳出去。
「你先跳?」
舒予白問。
「害怕麼?」
南雪忍不住笑,去抱舒予白。
舒予白聲音有點發抖,她看著舷窗外,小聲說:「好高呀,萬一摔下去……」
「沒事。」
南雪低聲說:「姐姐萬一摔下去,我陪你一起。」
「這樣就不怕了吧?」
摔下去還要人陪?
舒予白:「……」
這是什麼歪道理。
教練來了,把背帶系統綁好,下一秒,幾人開始倒數:「三!!」
「二!!」
「一!!」
「跳!!!」
從三千多米的高空跳出機艙,自由落體,風聲在耳邊不斷放大,呼嘯而過,隨後,降落傘轟然開啟,逐漸放緩,平靜。
天地很廣闊。
陽光之下,地球表面密密麻麻的樓宇好似建築模型,那麼微小,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