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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過我的生命。”殺生丸的冷峻的面容，再沒有哪一刻比此刻顯得更加堅毅。

“那就好。”雖然心裡還是有酸楚在泛濫，但調月夕並不是很難受，“她是個好姑娘，請好好對她。”因為他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愛著她——也許，殺生丸比他更愛百里空藍。只有百里空藍能夠幸福，他也就安心了。

調月夕很清楚自己有多愛她，但他更清楚她想要的他給不了，她要的愛情只有從殺生丸身上才能獲取。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有結果，這點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了。

“我會的。”

殺生丸聽見他這樣回答。

這是來到月國後的第七天，百里空藍和殺生丸在向調月夕表達了謝意之後，便踏上了前往西國的路途。

☆、蓬萊古畫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題記

硃紅色漆的雕花大門前，是錦制的雕破圖風。鑲金的地毯上還鑲嵌著一顆顆綺麗的寶石，閃爍著奇異的淡淡光澤。烏檀木所制的桌椅和純銀的落地花瓶，美麗異常；此外還有玉床，以及床前由鮫人淚所串成的珠簾，盡顯雍容華貴。

這是一間雅緻而華美的內殿。

這也是百里空藍上一次來西國的時侯，所住的地方。

明明十年過去了，但這裡卻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百里空藍記憶中的樣子——時間在這裡似乎已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停止了流動，凝滯了下來。而屋子外邊的院落，梨花照舊在開放，染白了這個恬靜的午後，純白若初心之燦爛。

這一次，百里空藍從殺生丸口中得到了這間殿宇的名字：芊黎閣。

芊黎閣，是離殺生丸的寢宮西嵐宮最近的宮殿。

“殺生丸，這一路上的的宮殿都挺好看的，但是那些比起芊黎閣，似乎有些遜色啊。”百里空藍說道，“我還是覺得這間最好看。”

殺生丸平靜地看了百里空藍一眼，淡淡地開口道：“這是西國曆代皇后的住所。”

那些宮殿比起這一間，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好嗎？殺生丸難得的默默在心中吐槽了一句。當然了，殺生丸的臉上依舊維持著面癱。

這一次，他是因為兩人已正式在一起了而讓百里空藍住進芊黎閣。但在百里空藍上一次來的時侯，他只是因為芊黎閣離他的寢宮最近，而讓她住進去。

這麼說，也不準確……也許，那個時候他讓百里空藍住進這麼一間意義不同尋常的宮殿，並不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吧？殺生丸有一瞬的恍惚。他是什麼時侯對百里空藍動心的？他無法確定這時間，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在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侯，感情的種子就已經萌發了……

在殺生丸思想神遊之際，百里空藍開口了。

“殺生丸，你這麼說我會害羞的。”百里空藍嘴上是這麼說，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羞澀，“走吧，你陪我出去逛逛。”百里空藍一邊說著，一邊自然而然地挽著殺生丸的一隻胳膊往外走，走到了庭院之中。

庭院深深，花開正濃。

開滿了純白梨花的院落落英繽紛，靜謐如詩，似一幅遺失在人世輪迴之中的絕美畫卷。

“今年的梨花，開的真好啊。”百里空藍喃喃自語。過去與現在的景象分別浮現於百里空藍的左右眼中，最終，二者重疊在了一起。

就如百里空藍記憶中的那樣——庭院之中，殺生丸經過那一樹梨花，黯淡了一院純白，散了那一世芳華。

錦年華城，不及他一縷風華。

孤山雪蓮，不若他半分孤傲。

他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清冷而又孤傲，但她和她的關係，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