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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要自己承受一切，難道我在你的記憶中就是那麼不值得信任?說出來，我們一起總會有辦法救出你弟弟!&rdo;那修緊緊抱著塞利婭鬆軟的身體，怎麼也阻止不了不斷往外湧出的鮮血。

&ldo;從戰爭發生那時起，多少年過去了，想不起來了，只是你還是完全沒有變，還是像個傻瓜似的。和你說你你又能做什麼，保護文迦一個你已經要盡全力，我們一起最後也只能一起被抓。修，不要責怪自己，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外，沒有誰一定要對他人的生死而負責。這條路是我自己挑的，我這一輩子唯一一次按著自己的意願做出的選擇，所以，別再責怪自己。&rdo;

&ldo;但是、但是……&rdo;

&ldo;看開一點，修，我們是變異者，一群具有特殊能力的人，一群不能控制自己自由的人。我已經不能再得到自由，但我真心希望你可以自由的活著。修，還記得嗎，小時候在孤兒院中看全息影像，看到影像中那湛藍的天空、碧綠的草地、無邊的大海，還有陽光下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鳥兒，你說了，你很羨慕它們，其實我也很想說，我也很羨慕它們。但我比你多活了些時間，我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最後我還是沒有說出來。&rdo;

&ldo;塞利婭，不要放棄!只要堅持，你一定會自由的!相信我，塞利婭!&rdo;那修大聲吼道，卻發覺塞利婭的身體越越來越冷。

&ldo;沒有用的，修，你知道的，我們變異者的生命，最清楚的就是自己，我已經不行了。最後的最後，修，我有句話想對你說……&rdo;塞利婭聲音越來越低，那修連忙低頭湊耳過去。

&ldo;我……&rdo;

但是，那修只聽到一個&l;我&r;就再也沒有聽到塞利婭的聲音。

抱著塞利婭漸漸冰冷的身體，那修沒有哭。凝望塞利婭蒼白的臉頰，這張臉，是那麼的熟悉。聽人說，女大十八變，紅顏易改，可能變異們和普通的人類不同，這麼多年過去了，塞利婭的面容還是和當年孤兒院中的那個比自己稍微大點點的塞利婭差不多一個樣子。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是很喜歡和塞利婭一起玩耍，明明自己是不喜歡說話的，卻和塞利婭一起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很多埋在肚子裡許久都沒有說出來的話。

再見，塞利婭。

第十章 13號實驗體

文迦已經醒來，走到那修身邊，默默的看著二人，一言不發。

直到塞利婭死去，那修把塞利婭輕輕放到地上，文迦才低著頭說：&ldo;修哥哥，塞利婭姐姐死了嗎?&rdo;

&ldo;嗯，是的。&rdo;

&ldo;是文迦殺死的嗎，文迦是殺人兇手嗎?&rdo;

&ldo;不是，和文迦沒關係。&rdo;

&ldo;騙子!文迦記得，是文迦殺死塞利婭姐姐的。文迦是殺人兇手!&rdo;文迦大喊著說。

&ldo;殺塞利婭的不是文迦，那個時候的文迦不是文迦。&rdo;那修輕輕拍掉文迦身上的沙塵，右手上融化掉的衣服卻無法修補，只能拉過她身上的斗篷遮住。

&ldo;文迦的體內還有另一個文迦嗎，修哥哥。&rdo;文迦低垂著頭，問。

&ldo;是的。&rdo;

&ldo;那樣的文迦還是文迦嗎，文迦不會有事嗎，修哥哥不會討厭文迦嗎?告訴我，修哥哥!&rdo;文迦咬著牙，眼中閃著淚花。

&ldo;別擔心，文迦，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修哥哥都不會丟下文迦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