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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是需要,首要的正義的原則是確保公眾的利益。”然而,拿破崙所考慮的需要和建立並維護公眾利益的要求是不同於諸如西哀士、拉法耶特、塔列朗等同時代人所預想的那樣,也不同於托馬斯·傑斐遜。法國需要的是劇烈的變革,以便為這個國家奠定堅實的歷史基礎——在兩個世紀後的今天,法國仍然在這個基礎之上蹣跚而行。
“我傾聽來自各方的忠告,但歸根結底,要由我自己的頭腦做出決斷。”拿破崙在新成立的參政會上說,“治理國家的藝術,只不過是運用常識來解決重大的政治問題而已。”他給自己和受到巨大壓力的佈列納(他現在每天早上7點開始工作,直到晚上11點或者深夜,一週工作7天,月月如此)所規定的工作步伐使他們極度疲勞。每天都有大量的檔案、決定和命令送到參政院、參議院、部長和各個部門。“至高權力擁有者的最大的弱點就是有可能降臨到人民頭上的最大的災難。”拿破崙竭盡全力避免這種災難的發生,為此,他以鐵的手腕牢牢地把握著手上的權柄,這權柄直到多年後才被全歐洲聯軍迫使他交出。“拿破崙不僅想在法國建立專制政體,他是要建立軍事專政。”佈列納這樣指出——他的這個看法不久就被事實證明了。
儘管法國在大革命中經受了10年###、自相殘殺和蓄意破壞,拿破崙首先想到的除了命令財政部長戈丹立即著手整頓全國的財經並組建法蘭西銀行之外,便是軍隊和戰爭。例如,法國仍然在和奧地利交兵,奧地利佔領了法國人手中的一些前義大利省份。拿破崙決定將它們奪回來。
在他成為第一執政不到7個星期時,拿破崙便動員民眾準備戰爭,為萊茵軍和義大利軍準備軍需倉庫、大炮和部隊,包括從仍然在埃及的東方軍中抽調4名最好的指揮官(德塞、達武、維亞爾和拉尼斯)回到法國,同時指示剩下的東方軍繼續控制法國在埃及佔領的省份。在對萊茵軍和義大利軍的講話中,拿破崙提醒他們已經征服過荷蘭、萊茵和義大利,而“勝利將給你們帶來麵包”。
“我發誓,在那些日子裡人人都如此懼怕,他們寧可讓魔鬼來統治他們,如果魔鬼能夠許諾使大革命的###一去不復返的話。”羅德雷這樣評論。的確,人民最害怕的就是戰爭,哪怕戰場是在國外。拿破崙很快就使人民相信新政府和以前的政府是不一樣的。他向又驚又喜的法國公民釋出公告,宣佈:“大革命已經回到它當初藉以發端的原則,革命已告結束。”
那是在1799年12月15日,當時拿破崙宣佈:“我為你們起草了一部新憲法……它是以有代表性的政府的真實原則為基礎的,是建立在保護私有財產、平等和自由的基礎上的……憲法所賦予的權力將是強大而穩定的權力,因為只有如此,才能保障公民的權利和國家的利益。”這裡的關鍵提法是“私有財產”,在大革命時期遭到浩劫的私有財產,如今有了保障,並加上了個人的平等;具有強權的政府將確保國家的安寧和利益,包括繁榮的商業和農業。
拿破崙宣告革命結束後,取消了革命的節日(除了7月14日慶祝攻佔巴士底獄和紀念法蘭西共和國成立的日子之外)。他再次赦免流亡海外的貴族,允許他們回國,並歸還他們被沒收的財產。然而,這些政策遭到了公眾的抵制,讓群眾擺脫大革命年代形成的偏見是需要時間的。拿破崙下令對曾是法蘭西共和國的階下囚、於數年前死於瓦倫丁監獄中的羅馬教皇庇護六世舉行公開的葬禮。全國的教堂重新開放,神職人員允許重操舊業。他宣佈猶太教和基督教具有同樣的信仰自由。拿破崙著手改善與梵蒂岡的關係,並不是他本人的信仰使然,而是為了贏得人民的支援,從而維護國內的穩定。因此,在1801年7月15日簽訂了教務專約,使羅馬天主教和法國在大革命之後第一次恢復了正常關係。“宗教……”拿破崙對佈列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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