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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現在天亮了,這裡人來人往的。」
「有什麼關係?」
沈莘緘默不言,只得引著宋弇往沈府走去。
沈府經商,雖比不得做官,在當地也算大門大戶。沈莘將二人引進內院,正巧遇上往外走的沈父。
沈父觀宋弇衣著考究,氣度不凡,卻抱著個穿著嫁衣的人,看著著實有些怪異。於是朝沈莘問道:「這位是?」
「噢,這位是新封至益州的懿王殿下,呃,至於這位……」
「這位是我內人,受了些風寒。」宋弇道。
沈父大驚,當即行了個大禮,然後命僕役將懿王引至客房,並詢問是否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不用。」宋弇頓了頓,「記得今晚關好門窗,縫隙用紙或石灰填埋好。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沈父面露迷茫,倒是沈莘連連稱是,借著要回房看他姐姐的名義,推搡著他的父親便走了。
等謝止礿醒來已是晚上,他猛地從床上彈起,還未反應過來身在何處,就對著在燭火下閒閒看書的宋弇道:「那巨鼠在哪兒?師父的二魂還在它身上呢。」
宋弇抬眼看了放於桌上的老鼠嫁女圖:「遲早會來,急什麼?」
那巨鼠自宋弇劈開幻境後便逃之夭夭。如今想要恢復靈力,就必須得再找個幻境入口。藏於床鋪底下的那副老鼠嫁女圖他是想也得拿,不想也得拿。
透著燭光,謝止礿見宋弇脖頸後還掛著根紅繩,於是手賤地撩了一下。
宋弇立刻像蹦起的螞蚱:「你這是做甚?!」
「呃,我看你還掛著紅繩,想看看還是不是原來的那根。」
「這是我母妃送的瑪瑙石,我自然不會換。」
「噢。」謝止礿悶悶地應了一聲,又道,「你還在怨我麼?」
這事不提也罷,一提宋弇便火上心頭:「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在怨你嗎,怨你什麼?」
「怨我捅你一劍。」
「不對。」
謝止礿納悶,除了這事兒他們之間還能有什麼過節?
宋弇氣得牙癢癢,只是恨恨地盯著他。
謝止礿又突然想到什麼,語氣嚴肅道:「你下次萬萬不可在外人面前說咱們之間的關係。」
宋弇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我們什麼關係?謝止礿,你睡完人就跑,竟還翻臉不認?!」
「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吧,就連這師兄弟的關係,最好也不要與人提及。」謝止礿垂眸,「我如今是罪人,你貴為王爺,還是不要與我扯上關係的好。」
「好,好,好!」宋弇急火攻心,連說三個好,然後從行囊裡抽出把劍,「啪」地便拍於桌上。
謝止礿一下便認出這是他之前插在宋弇胸口的引魂劍——魂歸。
與宋弇的滅靈正好一對,相輔相成,陰陽相剋。
只聽宋弇道:「想要回這把劍麼?」
謝止礿瘋狂點頭。
宋弇冷笑:「五十萬兩白銀,一分不少。」
「……」
宋弇就知他還不起,心想把他拴在身邊還不容易。
「或者你以身……」
「我會還你的,」謝止礿認真道,「你先租借我吧。」
宋弇氣笑了:「你每日付我幾錢?」
「一兩。」謝止礿算了算,倘若他多出去做幾場法事,扣除平日吃穿用度後,這是他能付的最高價錢。
「你可真會做買賣,你是想賒我五十萬天是吧。」
宋弇話音剛落,就見燭火微搖,窗外黑影閃過,桌上的茶碗都抖了抖。
謝止礿眼疾手快,立刻將魂歸一抽,緊緊抱於胸側。宋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