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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雍理想和沈君兆單聊,這會兒沈君兆不給他機會,他也不怕。
懟就懟,懟到天亮,早朝繼續!
烏弘朗和穆青來得到也快。
路上烏弘朗早知道了此行何事,已經打好腹稿,一進門聲勢奪人:「沈相此舉何意?沒有聖旨為何私自捉拿朝廷重臣!」
二話不說直戳重點,雍理敬烏弘朗是條漢子!
就是吧……漢子你幹嘛先懟我家昭君,煩人!
哪用沈君兆開口,周棟文旋即回道:「事有緩急,沈相這是恐罪臣連夜奔逃。」
烏弘朗立馬矛頭懟準周棟文:「李尚書罪不至死,何至於連夜奔逃?」
周棟文:「貪贓枉法,罪可抄家!」
烏弘朗:「何證,何據?」
左御史照本宣科,認真背起了律法。
然而他背錯地方了,烏弘朗身為刑部尚書,辯論鬼才,別說今朝律法,便是前朝、前前朝他都如數家珍,張目條款甚至是案例都能滔滔不絕講上一籮筐。
左雲海任務完成退下,孫少懷畢竟是禮部侍郎,李義海的直系下屬,知道得更多一些,於是也出列參戰。
深更半夜的,大雍的棟樑之臣們唇槍舌戰,打了個不分上下。
雍理和沈君兆都沒開口,但也沒有制止,任由他們全力發揮。
烏弘朗不愧是雍理看中的人,以一敵二不見頹勢。
周棟文和孫少懷也不是善茬,能被沈君兆提拔,那必然是博學多識,天資卓絕。
眼看著這麼辯法,真能懟到明日早朝。
雍理便有點點困。
他今天太開心,晌午沒歇,這會兒又熬到了二更天,不困才怪。
打哈欠是不可能打哈欠的,雍理為了睜大眼,眼眶略有一丟丟的紅。
偏巧被沈君兆看到了。
雍理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瞪他,這一用力眼眶更紅了。
沈君兆:「……」
周棟文趁著孫少懷對陣烏弘朗的空擋喘了口氣,有了新方向,正要開口迎戰,就聽——
沈君兆面無表情道:「時辰不早了,臣等不叨擾陛下歇息。」
一句話讓懟得不可開交的三人住嘴。
雍理一愣。
沈君兆看了他一眼,淡聲道:「罪臣李義海之事,證據尚在整理,不如明日早朝再議。」
周棟文和孫少懷立馬應和。
烏弘朗也有點嗓子啞了。
雍理心思一動,立馬道:「都退下吧,明日再議。」
他一鬆口,這場『戰鬥』可算是消停了。
周棟文烏弘朗等人躬身退下,臨到沈君兆了,雍理立刻道:「沈相留步。」
沈君兆:「……」到底是沒走。
趕走了一堆煩人精,雍理又瞥了眼趙泉。
趙總管心領神會,連忙帶著宮人退下去,偌大個御庭殿裡只剩下雍理和沈君兆。
沒了外人,雍理不裝了:「沈君兆,你幹嘛出爾反爾!」
沈君兆:「陛下何出此言。」
雍理數落他:「白日你哄得朕團團轉,說什麼李義海給我,禮部給我,這會兒又抓了李義海,你什麼意思?」
沈君兆抬眸盯他:「究竟是誰在哄誰。」
見他少有的動怒,雍理怔了一下,可元曜帝著實委屈,心肝肺皆痛:「明明是你食言而肥,是你說話不算數。」
沈君兆見不得他委屈模樣,更聽不得他這委屈的聲音,復又垂下眼眸:「是陛下食言在先。」
雍理不服:「朕哪裡食言了!」
沈君兆沉聲道:「立後。」
「啊?」雍理愣了愣:「朕沒想立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