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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閉了閉眼:「……等著。」
她還真想知道……自己穿越的真相。
穿越之前的她是自盡而亡,但那真是她自己出自本心做出的決定嗎?真的沒人影響她的思維、控制她做出那種自暴自棄的選擇嗎?
她很確定自己不是個會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人,以往只是猜想,但在這道聲音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她沒有想錯——
她的死亡她的穿越,都是人為造成的!
「好的,我給你時間,等你結束。」
說完這句聽起來機械化,卻帶著股令人厭惡的高高在上味道的言語之後,那道聲音便沉寂下去,但雁歸很清楚它還在。
等她了結一切之後,它就會再度出現。
界脈之花隨著她的意志拔出深入地下的部分根須,如八爪魚一樣扭曲而僵硬地往人類的國度爬去,待到龐大到彷彿能遮天蔽地的藤蔓離開之後,這片界域最後存活的零星幾百人也終於脫離了死亡的陰影,得到了一線生機。
黑髮少年掙扎著摔倒在地,他的整個左手都變化為漆黑長劍的形狀,在他從半米高的位置摔落之前,他的長劍堪堪穿透一隻天災混沌半透明的身軀,刀身也因此添上幾道裂痕。
屍體下爬出來的小孩託著手中白色溫潤的天平,他低著頭注視天平左右搖擺、權衡,最終達到平衡,琥珀色的眼眸中有著對周遭一切都毫不在乎的淡漠,與濃鬱的黑暗。
無數天災張牙舞爪卻被藤蔓的枝條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拉扯到半空中,界脈之花的根須並未完全脫離大地,最粗的主幹還連線在大地裡為上方的植株提供大地中的地脈之力。
以此雁歸併未感覺到操控界脈之花有太多的消耗,反而是屬於天命能力的黑焰在燃燒一段時間之後,她的精神力便被消耗一空,大腦劇烈疼痛,只能熄滅這被汙染了的黑焰。
但這種狀態的界脈之花也有無法忽略的弱點,便是移動範圍被限制在以主幹為中心的圓圈內,如果她控制主幹根須脫離大地,怕是下一秒她就會被那恐怖的消耗程度吸乾,畢竟它可是被稱為三大天災之一的界脈之花啊。
界脈之花的藤蔓以主幹為錨點不斷拉長延伸,堪堪從黑山的裂谷攀爬到無歸城外城與內城銜接的城牆,女孩坐在藤蔓花苞擁簇的高空王座上,她居高臨下地尋人,身形小小的看起來並不起眼,在他人眼裡,她應該與其他掛在界脈之花上面的屍體沒什麼兩樣吧。
在所有人看來,界脈之花在有準備的情況之下,是不需要規避的黑潮。無歸城的內城人們雖然心裡慼慼,卻也不過是生出兔死狐悲的悲涼心思,而在天災之花再度啟程來到無歸城的時候,時間僅僅過去了短短几分鐘。
人們抬起頭,一眼望見近在咫尺的黑潮!
恐慌一瞬間在城內爆發,所有人都瘋了!
「怎麼可能!那可是上萬人啊!」
「它還沒有吃飽嗎?怎麼可能……!」
「快逃!!!」
「這是天譴啊,是我們沒保護好天命之子殿下的天譴啊……」
「這可是界脈之花啊,為什麼會這樣?!」
逃跑的人在雁歸眼裡如同一隻只倉惶逃竄的螞蟻,她不會在意螞蟻,也不會遷怒這些普通人,但界脈之花的枝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向了人流的最前端,在人類慘烈的尖叫聲中勾走了一人,便是跑得最快的執政官。
太順利了……
這就是擁有絕對力量的美妙。
明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是死在民眾手裡還是火刑架上,又或者監獄裡,死亡是他早已註定的結局,但在死亡真正降臨的時候,那些視死如歸被瞬間拋之腦後,執政官逃跑的姿勢嫻熟,也因為他跑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