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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姒之所以鬆了氣,不是害怕謝廣賴自己的東西,而是擔心謝琅給多了。在姬姒看來。如謝琅那樣的金大腿,她是要留著慢慢攀附的。萬不可因一些小事就磨損了情份。
這時,謝廣又笑道:&ldo;最後還有一事,我家郎君說,他現在清遠寺。想與小姑見一面,讓小姑過去一下。&rdo;
姬姒一怔,轉眼她笑道:&ldo;好。&rdo;
姬姒身側的秦小糙和孫浮等人。這時是眉開眼笑。特別是秦小糙,這般親眼目睹自家小姑與謝氏琳琅關係匪淺。對她來說還真是無上榮耀。
於是,驢車一轉,在謝廣地帶領下,朝著清遠寺的方向走去。
姬姒向後仰了仰,她雙眼看著遠處的綿綿青山,心裡想道:也是奇怪,明明謝琅比蕭奕這些郎君身份更貴重,可與他相處,就是讓人感到輕鬆,心裡絲毫沒有負累。
驢車走得不緊不慢,也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
到了清遠寺,姬姒才知道,謝琅卻不在寺中,而是在寺後的一個湖心亭上觀賞景色。
在謝廣地帶領下來到湖邊後,姬姒示意秦小糙等人退後,她獨自踏上那木製走廊,來到了那湖心亭。
此刻正是下午,陽光明媚,微風陣陣,因快要立夏了,走在這走廊上,不但沒有寒意,還讓人感到通體舒暢。
依然是一襲白衣的謝十八,正倚著亭柱釣魚,在他身後的石桌上,有文房四寶,有琴有笛有書有酒。
聽到姬姒的腳步聲,謝琅緩緩回過頭來。
陽光下,他那雙眼明澈極了。
對上謝琅的目光,姬姒抿唇一笑,然後,謝琅也笑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ldo;時雖暮春,卻有暑意,在這裡納涼甚是舒服。&rdo;說到這裡後,他右手朝著石桌上一指,道:&ldo;阿姒,你若是無事,這幾天裡,每日此時可以來到這裡,恩,紙筆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用自家最拿手的行書,把《傷寒雜病論》默寫下來。&rdo;
姬姒一怔,轉眼,她便應道:&ldo;好。&rdo;
謝琅挑眉,笑道:&ldo;為何不問緣由?&rdo;
姬姒也是一笑,回道:&ldo;謝十八做事,還需要質問緣由?&rdo;
謝琅哈哈一笑,轉眼,他收起笑容,嚴肅地說道:&ldo;你默定好《傷寒雜病論》後,我會讓人妥當收藏,這算是給你備一條退路吧。萬不得已時,或許它能救你一命。&rdo;
姬姒明白了。
她早就聽人說過,很多大士族,都有防身保命的一些招數,她這還是第一次碰到一個人對她說,我幫你看好一條退路了,你來做吧,遇到萬一,它或能救你一命。
這種從內心深處發出的慰貼,一時之間,讓姬姒從頭暖到了足。
當下,她盈盈笑道:&ldo;好。&rdo;
姬姒走到石桌旁,把文房四寶擺好,深吸了一口氣好,開始一個字一個字默寫起來。
傷寒雜病論字數超多,便是上次在揚州,向名醫黃公傳授這傷寒雜病論,實際上,姬姒傳給他的也只是傷寒部份,佔了書一半份量的雜病部份,她是隻字沒寫。
不過現在,她準備把全書都默寫出來。
姬姒就在這亭中,不緊不慢地書寫著時,突然的,她的身側,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
這琴聲是如此靜謐,又是如此動聽,姬姒不由回頭看去。
她對上的,是面對著湖水,正專注的彈著琴的謝琅。
只看了一眼,姬姒便想道:怪不得世人都說,他的風華是江南第一了。這陣子,姬姒也見識了不少美男,可美男越是見得多,在面對謝琅時,這人給她的感覺,便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