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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緊跟著岑和正和朱芳怡的感情也破裂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爭吵,朱芳怡罵岑和正是軟飯男、雙插頭,為了升官發財天天舔別人的腳指頭;岑和正罵朱芳怡是臭□□,女人做什麼生意,女人除了賣還會做什麼生意?
岑北亭小的時候,他們還會收斂,至少知道關著門吵,不當著岑北亭的面吵。
但當岑北亭大些後,他們連避都不避了,因為他們懶得避,避不開。
他們吵架、打架,把家裡砸得稀巴爛,他們無休止地爭房產、爭車子,一張離婚協議書遲遲簽不下來。
岑北亭是跟朱芳怡的。孩子都是女人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朱芳怡再怎麼跟岑正和吵,兒子都是自己的。
「你的英語到底有沒有好好學?」朱芳怡說:「你們老師跟我說,你這次考試成績還是老樣子。」
岑北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腦子不好。」
「腦子不好?」朱芳怡已經有了慍氣,「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看的?」
他和朱芳怡錯肩而過,朱芳怡淡淡地說:「北亭,你以為你不參加考試,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的護照、簽證全部都已經辦好了。下個月,再去參加一次考試,這次一定要去,聽到了沒有?」
朱芳怡總是這樣,她雖然外表柔軟,但實則是一個非常強硬的女人,從沒有人能夠改變她的決心,所以她的事業才會做得這麼大,才會在商場上無往不利。
「去加拿大的學校、手續,我已經全部給你準備好了,雅思考試,一定給我好好考,聽到了嗎?」
岑北亭停下了腳步,「聽到了。」
第14章 插pter 14
出了小區,外面又下雨了,這次雨不大,只是毛毛小雨。
許欣沒有帶傘,撲面而來一陣冷風,剛剛好好睡了一覺,又吃完了一大碗熱騰騰的面,竟一點也不覺得冷。
她在公交車站等車,住在這附近的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代步工具,車站只有她一個人,等了一會兒,車還沒有來,卻看見一個人影朝這邊跑了過來。
煙雨濛濛裡,那人越跑越快,那高大的身體輪廓逐漸顯現,他戴著兜帽,個子很高,肩膀厚而寬闊,他一直跑,一直跑到了許欣面前。
帽簷外粗短的頭髮淋濕了,掛了一層水珠,灰色外衣也是濕著,肩膀上有兩塊水漬,他從懷裡掏出傘,塞進了她手裡。
「你沒帶傘。」岑北亭說。
手裡被塞進了東西,許欣還是愣著的,她不知道岑北亭到底是從哪兒冒了出來。她都說了,不用送,而且這麼近,只是一個車站地距離。她不太熟練應該如何處理這種善意,只會反過來指責,說:「你幹嘛呀?你都生病了,你送傘不知道給自己打一把!」
「忘了,打著傘跑不快。」岑北亭笑笑,眼睛在路燈下黑而深邃,光潔前額上的那一抹水珠在燈光下發亮。
「我怕你已經走了。」他又說。
許欣無話可說,她看著岑北亭,岑北亭身上在滴水,他身上冒出來的潮氣鑽進了她的毛孔裡,她本不覺得冷,此時替岑北亭冷了,她說:「你生病了還淋雨!」
岑北亭笑笑,說:「不是吃藥了麼。」
「那也不行,」許欣說:「今天晚上的也要吃。」
岑北亭臉立刻皺成一團,然後說:「行行行……」那語氣,一聽就知道是不會吃的。
許欣把傘推回岑北亭懷裡,還是不肯要。
岑北亭笑了笑,為她撐開傘,傘面把她和他都照進來,他牽住她的手腕,讓她握上雨傘的u型傘柄,說:「我家近啊。」
「你媽媽讓你出來啊?」許欣說。
岑北亭說:「讓啊,她還怪我沒送你呢。」
不遠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