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巫哲翀(第1/2 頁)

古巫族巫師團、家長會、執政院很快調出如下資訊： 姓：玉馬 氏：吉莫 名：哲翀 性別：男 年紀：七歲 類別：暗元 品級：小巫 品階：初階 排行：長子 父：興明 祖：度楊 母：梨芝 居地：新月部紅月寨 ......等等等等。 哲翀在眾人簇擁下往一座高不見頂的巨塔而去。只見他面板稍黑，濃眉大眼，四肢乾瘦，銀白色頭髮，在同齡人裡身高中等。 巨塔四周早已擠滿了圍觀的古巫族人，都想看一看傾全族之力培育的，新一代大巫師究竟什麼模樣。 當他們發覺只是一個七歲男孩時，不僅沒有失落和輕視之意，反而大感欣慰。若沒有猜錯，近一萬年來最小的大巫師，就是前面這位了。年紀越小，潛力當然越大。 哲翀臉色略顯蒼白，頭上裹著黑色的頭巾，著一身黑袍，外加一件白色披風，一個筮草編織而成的寬大草帽掛在他的後背。 哲翀來到巨塔前，心中大受震撼，以前只是遠觀，現在近距離對立而站，方知這座塔竟如此宏偉。 早晨，導師已經告訴他，此城就是在古巫族中佔有重要地位的暗夜城，巫師團所在地，而面前的巨塔則是傳說中的比徹塔。 暗夜城是古巫族四大主城之一，整體呈圓形，圓心處是高聳入雲的比徹木塔，若不是頂部有閣樓，瞭望臺，會誤以為是一棵直徑三十丈的彩色巨樹。 實際上，此種形態的最終形成，是巫師們花費了上千年，採用缽頭山上七棵樹的枝椏修築而成。 該塔內部極為寬敞，一切需要應有盡有，典籍、法器、標本、煉器室、煉丹室、育寵場、演練場、閉關室、授課廳、等等皆有專門的分割槽。 經過歷代巫師們的研究，大血祭引發的地動也不能影響絲毫，整座高塔被特製的結界和法陣包裹著，幾乎自成天地。 高塔之所以喚做比徹塔，意在紀念古巫族最後一位神巫。 比徹塔共九十九層，每層九丈高，近千丈的宏偉建築凸顯出巫師們巧奪天工的技藝，站在塔尖，極目遠眺，頗有一覽眾山小之感。 按規定小巫只許進入前二十層，靈巫前四十層，行巫前六十層，以此類推，最後十九層為大巫專屬。 站在比徹塔前，哲翀一陣恍惚，一種不真實感襲來，祖庭中的殘忍一幕似乎還在他眼前。他只記得乘坐一根碩大的彩色羽毛到達七棵巨樹前，然後被帶進一個燈火明亮的山洞中，來到了很是寬敞的廣場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耳中聽到一聲指令，隨後鬼使神差地站在廣場的最前端，只見一箇中間有黑色石柱的小池在正前方，裡面紅黑色的混合物不斷沸騰，散發出帶有血腥味的惡臭。 正當他本能地往後縮的時候，身體突然浮空而起，接著便栽進了小池中。 他感到渾身被黏糊糊的東西包裹著，然後將他徹底淹沒。迷迷糊糊中，似乎有無數的惡鬼、兇靈張開血盆大口在啃食著他，身體上傳來的腐蝕感如錐心之痛，就像把人活生生丟進大火中焚燒。 與此同時，一種血肉和精血不斷流失的恐懼感襲擊心頭，但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反抗。沒過多久，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融化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要死的時候，一綠，一白兩道綠光分別撞進他的左右眼中，接著一雙佈滿老繭的手好像在撫摸他的額頭，他極力想看清那人的面孔，但渾身沒有力氣，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昨晚，當他醒過來，四周圍著黑壓壓的人。見他醒過來，母親雙眼紅腫，緊緊抱住了他，只聽得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母親肯定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在如此多人面前總不能失態。 他也看見了父親，父親似乎沒有因他劫後餘生而很高興，表情非常古怪。 只是，當時很疲憊，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詢問和思考，連話也說不出來，聽力也很差，父親對他說的話，一句話也記不全，模模糊糊中父親好像反覆提到了祖父。 茲曲執政原本帶著執政院的幾位將軍，坐在正廳裡，聽聞未來的大巫師已經醒過來，快步走到床邊，用手摸了哲翀的額頭，然後握著小手好會兒，臨走時又端詳了一陣，滿意地離開了，一副如釋重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