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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聲音異樣的低沉，迷茫又危險，像一隻困獸對著丟進籠子的獵物，吃還是不吃，吃完要不要死……然後樂毅就放開了她，跌坐到了旁邊。

姜萌睜開眼睛，看到他的後背還有起伏著的肩膀。

氣得不輕……

她撐坐起來，把那顆彈開的扣子扣上，&ldo;你哪題不會？&rdo;

還真當他來問題的啊。

樂毅瞪她，腿往旁邊擺了擺，生人勿進。

姜萌心嘆口氣，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就好像在給一隻不開心的哈士奇順毛。

樂毅白過去一眼，&ldo;男頭女腰，不知道不能隨便摸嗎？&rdo;

他脫下揹包，從裡面拿出鞋盒放在地上，是她落在他家那雙小白鞋，然後不等姜萌說話，就背著包下樓去了。

外婆的聲音響起來，&ldo;這麼快問完題了嗎？&rdo;

&ldo;恩，對我來說很難，對她特別簡單。&rdo;

還是那麼客客氣氣的語氣。

&ldo;留下來吃吧。&rdo;

&ldo;不麻煩了，阿姨做飯了，奶奶再見。&rdo;

&ldo;哎，再見。&rdo;

姜萌把鞋放到一邊，桌上冰淇淋裡插著的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倒下來，裡面的冰淇淋都化了，融成了一灘乳白色的液體。

外婆看到姜萌下來，&ldo;不做作業了？&rdo;

&ldo;想玩一會。&rdo;她站到旁邊，櫃面上有外婆打算等會燒的排骨，她拿了可樂出來，&ldo;排骨我來做吧，好久沒做可樂排骨了。&rdo;

樂毅回去還很不爽，倒床上睡了一覺，醒過來時候，阿姨已經走了，桌上留了飯菜還有紙條說隔壁人家送了份排骨來。

他看了下那盤排骨，顏色不是很黑，撒了白色的芝麻。

可樂煮的。

他哼了哼。

樂不起來……

十一國慶，第一天，大家不是在家看閱兵式，就是出去玩樂了。

姜萌和外婆去了街道組織了農家樂一日遊。中午到地方，一頓午飯之後，採橘子，果園裡麵人山人海，20元一個塑膠袋，塞的進去的都可以帶走。

這種活動是街道爺爺奶奶的最愛，還嫌棄姜萌慢，把她的剪子收了過去，老頭老太們專挑樹梢上難以夠到的橘子進攻。

摘完橘子，集合之前，還要凹造型留影，絲巾揚起來捏一張，絲巾打結拉出去一個五彩的放射線捏一張，集體往左踢腿捏一張，集體右踢腿也不能放過。

金大伯在追孫奶奶，兩人胳膊相交，挺胸抬頭，標準的國標舞造型。

街道群裡一直在刷圖，樂毅每一張都看了，沒有一張有姜萌。

她正在給他們拍照呢，街道御用攝影小達人，附贈激萌貼紙的那種。

農家樂回來還挺早的，大家路上橘子吃飽了，一隊爺爺奶奶從路口往老街裡面走，浩浩蕩蕩，聊天的聲響老遠就能聽見，如同鬼子進村一樣。

樂毅從視窗看下去，姜萌跟她外婆挽著手，頭上帶著旅行社發的帽子，真是一點也不可愛，醜死了，還笑……完全不把他的生氣當回事。

他敲玻璃窗，手指頭隔空點在她的腦袋上：壞～小～流～萌

第二天，兩人在門口相遇。樂毅騎了車，一副老子再也不遷就你的樣子，姜萌大包小包提了好多零食。

&ldo;每次都免費送，你不怕破產嗎？&rdo;樂毅把袋子搶過來，掛在車上。經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