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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清遠不敢,&rdo;謝清遠躬下身。&ldo;只是最近賦閒在家,無所事事,只能趁著殿下召見的時候發發牢騷而已,言辭頗有憤慨,殿下聽聽就好。&rdo;
&ldo;我是看你跟在公子無雙身邊呆久了,對他產生了感情。如今我要對付他,怕你心裡不樂意,才讓你在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的,&rdo;君可載笑著揮了揮手,&ldo;罷了罷了,只當是我熱臉又貼了一回你的冷屁股。&rdo;
&ldo;我謝清遠一不貪杯,二不好色,吟詩作賦太矯情。舞刀弄槍又不在行,殿下讓清遠賦閒在家,不等於是在謀害我麼?&rdo;謝清遠正色說道。
&ldo;那你想要什麼?說來聽聽。&rdo;
謝清遠低頭,寬袖在穿過宮殿的風中擺動,&ldo;其實清遠所求不多,唯有信任而已。&rdo;
聞言,君可載面上依舊含笑,卻已不再直達眼底,&ldo;清遠何出此言?&rdo;
&ldo;將清遠放到公子無雙身邊,確實是殿下的一大失誤。清遠不再唯殿下地命是從,殿下也對清遠失去了原本的信任,罅隙由此而生。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卻別無他法。&rdo;
君可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ldo;當初殿下在清遠家門前一坐便是三日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一天清遠所堅持的,會與殿下背道而馳?&rdo;
&ldo;清遠所堅持地,無非是公子無雙那套罷了,可是……&rdo;君可載起身。走到敝開的殿門處。望向遠處整齊鋪展開的安城。&ldo;我君可載要的,卻不是一個太平盛世。而是一個霸道強勢,四海皆要舉頭仰望的強大帝國,&rdo;他轉過頭看著謝清遠,如女子般美麗的眉眼間,竟盛滿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勢。
修長的手指指向極西之處隱約如同一線雲層地揭華山脈,&ldo;揭華山脈以北的大片土地原本就不屬於我們,是君天帝用刀劍和拳頭換來那片肥沃的平原,把西丹人趕到了西山脈另一端的荒脊沙漠中,我們封國人從來就不是善良懦弱之輩,我們的血管中也流淌著征服的血液,你看,那片土地的得來就是明證。&rdo;
&ldo;所以,殿下就要我們所有封國子民重新回到殺伐的日子中去,要讓這個天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流滿我們的鮮血,只為了將封國地白色浮雲旗幟插遍所有城池的城頭?&rdo;謝清遠斂去了臉上的笑容。
&ldo;殿下,你是身份尊貴地皇子,手握重兵,權勢滔天,再過幾年,等一切阻礙清除,將沒有人能夠阻止你征伐的腳步。可是,殿下你可曾注意到了你的腳下,那些苦苦掙扎的黎民蒼生?&rdo;
謝清遠抬起略顯瘦削的下顎,望向遠方,&ldo;他們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要出生入死,就要告別妻兒遠赴萬裡之外地戰場,他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地不是和平,而是更進一步地征服與掠奪,最終無數人的白骨累積起殿下不朽地功名,殿下的名字將在史冊上作為強者的代名詞被人傳頌,就如同六百年前的君天帝一般,可是殿下,當你以王者的姿態走在你親手征服的土地上的時候,聞到從土地深處散發出來的鮮血的味道,就能無動於衷麼?就能安然面對隨之而來的光輝與榮耀,而不想起戰場上那些屈枉死去的靈魂麼?&rdo;
略帶激昂的聲音在空曠的殿中迴蕩,謝清遠轉頭凝視君可載毫無瑕疵的側臉,眼中捲起洶湧波濤。
&ldo;沒有哪一個朝代能夠永遠盛世承平,清遠,我們四周強敵環伺,他們不會給我們休養生息的機會,不能徹底的威懾住他們,我們便永遠不得安寧,連年徵戰或者一勞永逸,如何取捨就在於我們的決斷。&rdo;君可載並沒有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