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這樣的我,你還娶嗎?(第1/4 頁)
弄墨笑著喊畫眉:“姑娘可真是喝醉了,你快些搭把手,咱們扶著她去榻上睡下。”
畫眉上前,跟弄墨一左一右要攙扶秦栩上榻,秦栩擺擺手說:“你們都下去吧,留冬雨一個人服侍就行了。”
“這……”畫眉看向弄墨。
弄墨則叮囑春雨:“姑娘這陣子身體不好,要細細調養,你可別再給她喝了。”
冬雨忙應道:“姐姐放心,我知道的。”
弄墨和畫眉出去,一個人守在外面,一個人去煮醒酒湯。
冬雨則走到秦栩面前,緩緩地在她膝前跪下,小聲問:“姑娘,你真的醉了嗎?”
秦栩低頭看著冬雨,苦笑道:“我倒是真的希望,這只是大醉一場。醒來便回到原樣兒,該死的去死,該活的好好活著。各幹各的,互不相干。”
“姑娘……”冬雨抱住秦栩的膝頭,一顆心狂跳著。
秦栩看著冬雨的眉眼,一剎間恍若前世,喃喃地問:“你這樣看著我,不害怕嗎?”
冬雨並不害怕,只是覺得心酸,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秦栩,輕聲問:“姑娘,你是誰?”
秦栩無奈苦笑:“你說我是誰?”
“你怎麼知道春月與我偷偷買酒,跟四姑娘喝醉的事情?那件事情除了我們三人再沒人知道。春月已經在青龍寺被燒死,四姑娘也……奴婢想不明白,求姑娘告訴奴婢。”
“我也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秦栩伸手摸了摸冬雨的頭,“我死了,又沒死。她死了,也活著。我們兩個人合二為一,就是為了還這一世的孽緣麼?”
這話在別人聽來,就是幾句瘋話。
但冬雨瞬間就懂了。
“姑娘,你的命好苦……”她抱著秦栩的腿嗚嗚的哭起來。
秦栩嘆道:“我不苦。活著的人憑什麼說苦……那叫死去的人如何心安?”
畫眉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外,朝著弄墨瞪眼:都是豐全那死小子鬧的!宣懷遠死不死跟咱們什麼相干?勾得姑娘這樣傷懷。
弄墨皺眉搖頭:跟宣懷遠不相干。剛聽冬雨說什麼四姑娘,難道是餘家那個早就死透了的餘敏嘉?
畫眉瞪了一眼屋內,又動了動嘴唇:冬雨這個混賬東西也該拉出去打一頓,姑娘傷心不說勸著,還跟著哭!
一直沒離開的弄墨嘆了口氣,輕輕搖頭:冬雨是因為宣懷遠被自家人害死,才想到了她原來的主子也死的不明不白吧。餘敏嘉都走了這麼久了,還有人這樣緬懷她,也算是沒白活了。
複雜的問題,用話都說不清楚,兩個丫鬟眼神交流,更是各想各的。
畫眉眼見著醒酒湯要涼了,便不再等,直接推門進去。
冬雨正趴在秦栩的膝頭哽咽著,聽見門響,忙抬起頭來,用帕子擦眼淚。
“姑娘醉了,你也醉了不成?在這裡撒什麼酒瘋呢?”畫眉責備著,把手裡托盤放桌上,端了醒酒湯遞給秦栩:“好姑娘,喝完醒酒湯就睡吧。郎中說了,您這身子可不能熬夜。”
“嗯。”秦栩接了醒酒湯,對冬雨說,“你去看看湯婆子還熱不熱,再拿床被子放在我床外,今晚與我同睡。”
“奴婢卑賤,怎麼敢髒了姑娘的床。奴婢去換個湯婆子,姑娘要奴婢伺候,奴婢便為姑娘守夜。”
秦栩仰頭喝了醒酒湯,說:“守夜也不能冷著,拿床被子放在旁邊的胡床上吧。”
畫眉和弄墨把殘杯冷炙收拾出去,又把屋裡點了安神香,方退去外間。
冬雨服侍秦栩躺下,掖好被角後勸道:“姑娘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咱們明兒再說,姑娘一定要養好身體,不管未來如何,奴婢都會陪在姑娘身邊,再不離開一步。”
“你明兒替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