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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八十五兩,與上次的秋風落葉圖價格一樣。”
劉善搖著頭,“張老爺,不是我不讓步,只是我從他人那裡收來時便是這價。”
張宏也是商賈出身,可哪有商人不貪利的,接著說道:“儘管我喜好唐寅的詩畫,但這幅百鳥朝鳳圖卻是不值得我大花價錢,一百五十兩,我若徑身去蘇州,兩幅都拿的下來。”
劉善的額頭開始滲汗了,對開口價有些懊悔,咬著牙,“一百三十兩,這是我的底價,這樣一來便是分為不獲,權是為張老爺跑趟腿吧。”
張宏見劉善仍是死咬不放,也就徹底惱火了,“那行,我建議你還是一百三十兩將它賣給別人吧。”
張宏不要了,默著臉,將手中的畫卷扔回到了劉善的懷裡,抬步便要離去。
劉善急了,張宏可是他書香齋的大客戶,此番惹惱了想必這條財路就徹底斷裂了,“張老爺請留步,聽你的,就八十五兩。”
“哼……”張宏頭也不回,越是有身價的人就越是有脾氣,既然打算不要了,那就是徹底不要了。
“劉老爺,我……我白送與你了……”這話是劉善帶著哭腔說出來的,但也沒有打動張宏的步伐,他是鐵了心了。
而一旁的徐陽瞅見劉善一臉吃苦,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迅速湧上面龐。
黑心了吧,報應來了吧,活該啊。
忽然,張老爺的順馳腳步竟是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轉過目光,看著徐陽的那張虛偽的書生臉,說道:“你這可是還有吳才子的字畫?”
徐陽一怔,旋即回過神來,“僅此一幅了,沒了。”
上次的石竹圖讓張宏甚是喜歡,畫風雖是簡陋,但有那首詩的相襯頓時就讓它煥然一新。
其實張宏來此的目的有二,唐寅的百鳥朝鳳圖只是其一,至於其二便是奔吳才子的字畫而來,隱約間,在張宏的心底這位素未蒙面的吳才子已是有著跟蘇州唐寅相同的地位。
張宏有些失望,兩個目的都沒達到,白遭了一趟不說還受了一肚子氣。
瞅著張老爺的雙眼有些黯然,徐陽緩了口氣便道:“畫雖然沒有,但是詩句我這倒是存有一二,不知張老爺……”
當即,張宏的眼眸精光一劃,他最為看中的就是吳才子的詩句了,被稱為經典也不為過。
“當真?”
徐陽點了點頭,但轉眼便就換了副嘴臉,“就是不知道張老爺你能給出多少兩銀子。”
張宏有些氣急,特別是看著徐陽的那張書生臉,“十兩!”
徐陽兩腳一抖,激動的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兩啊,就為了買一首破詩,但貪婪的性子又催動了徐陽那蠢蠢欲動的舌頭,“吳才子的詩句乃是經典大作,十兩銀子可謂是對它的一種玷汙……十五兩,不二價。”
張宏看著徐陽,掐死他的心理愈加強烈了,十兩銀子就是對詩句的玷汙,難道你利用金錢販賣他人文采不算是玷汙?
吸了口氣,張宏又是錚錚說道:“這首也是經典之作?”
“君子不打誑語。”
“比起之前那首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如何?”
“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然它也不會價值十五兩。”
“那你先吟句我聽聽,滿意了十五兩銀子斷然不會少你。”
徐陽笑了,被張宏逗笑了,“張老爺,我若直言告訴你,我還如何賣你?你若事後不買我豈不哭死?”
“你……”徐陽的嘴臉氣的讓張宏猛地一甩衣袖,這人果真是讀書人中的恥辱啊。
“拿去……”兩錠銀子被張宏使勁的磕在身旁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