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燒(第1/2 頁)
張越身後一黑衣人突然伏地聽聲,隨後於張越耳邊說了些什麼。
張越看了看肖言琅,再看了看一旁始終沉默著,除了方才殺勢狠戾,再無其他反應的青冥,便率人離去。
肖言琅沒有阻攔。
張越說得沒錯。真要斬草除根,他不敢隨意對蒼龍魁七大梟衛之一的青冥動手。論身手,能出青冥左右者寥寥。
若動用皇權掣肘蒼龍魁,豈是要他去上奏,他撿回來的這個孩子就是當年失蹤的王氏小郡王。
還是那個問題,青冥是如何活下來的,如何去到瘴林。
只怕更遭反噬,說是他肖言琅將其藏匿再送入蒼龍魁中,企圖不軌。青冥於蒼龍魁中幾次屠殺,更是會扣他一個創擊蒼龍魁,意欲謀逆的大罪。
肖言琅更想起,原蒼龍魁蒼龍令令主在上奏青冥無故屠殺梟衛一事之後,便遭遇暗殺死在自己府中。
他若真想斬草除根,反而一時半會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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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遠帶領的趕來尋找他們的人馬,在張越一行人離去不久便抵達。行遠一見肖言琅身上有血跡,鼻口手掌更甚,就知道遇上行刺。
他緊張地衝上前詢問肖言琅情形,無意間對上青冥雙眼。青冥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叫他莫名不寒而慄。
但青冥很快走開。行遠也垂眼,只關切肖言琅。
肖言琅擺手道,“我沒事。是青冥的血。”
肖言琅召來隊醫給青冥包紮,他已經想好,若青冥問及張越說過的話,他該如何應對。
但青冥隻字不提如無事發生。
行遠見青冥右手臂一道皮開肉綻的刀傷,便驚歎,“能傷青冥必然是身手了得,行刺之人是什麼來路?”
肖言琅只看一旁由隊醫處理傷勢的青冥,搖了搖頭。
行遠說,“此處離燕郊尚有小半月路程,若離晉國內有人有如此身手,定然有些名氣,要查不難。”
“這傷是青冥自己傷的。”
行遠更是震驚,“自傷?劃拉這麼大一道口子。”
彼時毒粉濃重,青冥擋住肖言琅鼻口時肖言琅便知此傷豁口不小,那血液是流進他嘴裡,嗆進他鼻腔裡的。而他更是緊緊掐抓過這道傷口。
肖言琅沒說話。
行遠說,“末將即刻修書回城,命人查探刺客身份。”
“不必。”
行遠卻仍堅持,“可對方已有辦法滲入契城軍護送的隊伍當中,可想,契族城,甚至皇城王府中說不定也有——”
“我說不必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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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遠還是頭一回見聞肖言琅如此,趕緊噤聲退到一旁。
肖言琅走至青冥近處,蹲下身來,“疼嗎?”
青冥不答話。
肖言琅看向青冥右腰釦著的終歲刀,這把終歲再一次沾上了青猊軍的血,更是由青冥拿著這把刀。
他終於忍不住看向青冥後頸。
一顆。
其下面板被衣領遮擋。
肖言琅沒有一探究竟。
青冥起身提來先前牽馬的侍衛,丟至肖言琅跟前。他動作冷漠,不似對待活物,更不像對待一個活人。
見侍衛傷勢,肖言琅亦驚駭不已。
侍衛手腳筋脈俱斷,多處血肉模糊,森然可見白骨。
已然知曉此人應與張越一眾有關,更有可能就是青猊舊部,王氏舊人。他只看一眼便不再看,也不想審問“是與不是”。
行遠看一眼肖言琅,審問道,“契族城中是不是還有你們的人?誰助你們換進軍中的?”
行遠審問的聲音都帶著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