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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看見我後很是詫異,伸著脖子朝後張望。
「樂樂,就你一個?」
「對啊。」
把箱子放後備箱裡,扭頭發現舅父還在朝後瞄,覺得奇怪:「舅父,你找誰呢?」
「不是……你媽說還有個女孩啊。」舅父一臉納悶,「不是說今年你物件跟你一起回來嗎?」
我這才意識到,舅父是在說夏溪。
「她呀,公司臨時安排出差了。等明年再說吧。」
「明年?你明年就不是學生了,第一年肯定過年值班!」
舅父語氣頗為可惜:「本來我還想見見,是哪位神通把我們大才女套住了,你舅父還專門買了輛奧迪給你撐臉面!」
被舅父的話逗笑,我從錢包拿出夏溪的照片,伸到他面前:「吶,是她。」
舅父打量後嘖嘴:「確實長得水靈,你撿個便宜。」
「是……」我小心收好照片,「我佔便宜了。」
「我們走高速吧,快些。」
「行。」
零八年一月底,南方雪災。
我們在高速上被困整整十天。
因為極端凍雪天氣,高速路面形成冰層,無數車輛滯留,像是看不見盡頭的絲帶覆蓋在高速上。
連緩慢蠕動的趨勢都沒有,就像磚頭一樣停在原地。
第三天,手機低電關機。
我與夏溪,失聯了。
第15章 大雪過後
我們在高速公路上滯留了九天,小年夜也在車上過的。
開始沒有熱水,有高速旁村莊的人拿著水瓶來賣水,五塊錢一杯。
遠高於市價,但沒人說什麼,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
第三天,救援部隊終於從長沙趕來,他們開著綠皮大卡,一邊分發吃的和被褥,一邊開始瘋狂撒鹽。
所有吃的,我影響最深的就是真巧餅乾。
領了三次都是它,我本就膩甜,最後都要反胃了。
到家時,還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急忙給手機充電,開機後發現有五十多個未接來電,幾乎全是夏溪的。
我反撥過去,卻發現打不通。
估計她應該有事,所以晚點兒再給她打。
一路奔波太累,我匆匆洗個澡,倒床就睡,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安知心跑進來,把手機丟給我,嘴邊還沾著糕點殘渣:「姐,有人找你。」
「誰啊?」
我穿著衣服,順口問她。
「不幾道,但聲音挺好聽的,溫溫柔柔像是播音員。」
聲音好聽?
我開啟手機,發現最近的通話記錄竟是夏溪。
「安知心,你和她說什麼了?」
我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她問你在幹嘛,我說你睡了,她說讓你醒了回電話,就這兩句。」安知心飛快說完,發現我臉色不對,這才恍然,「姐,電話那人不會是夏溪姐吧?」
安知心見我沒否認,捂著嘴哈哈大笑:「你給人起的什麼備註啊,插nce是什麼鬼?機會嗎?還是風險?哈哈哈……」
我按住安知樂的肩膀,咬著牙對她說:「讀插nce,法語!幸運的意思!」
說完,我把她推出去,順便把門鎖上。
急忙給夏溪回電,聽著嘟嘟的傳訊聲,覺得時間一分一秒過得緩慢,實在太難熬。
電話通了,終於被接聽。
「小溪,之前雪災我被困在高速,回家打你電話沒通,就這麼睡到現在,我……」
沒等夏溪開口,我就慌裡忙慌的解釋,直到對方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