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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伯伯,我不想當這個官!”
“這是為何?”審良棋大為不解,這麼難得的一個機會,放棄了豈不是可惜?
“不是我不識抬舉,故意推辭,實是另有要事在身,分身乏術,惟有辭謝!”
審良棋追問道:“什麼事情,能比太河源的安危重要,能比南州國百姓的生死重要?”
高庸涵想了想,是那種十分艱難的神色,“當今天下大亂,無論對於哪一族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可是,這場大亂源於何處?因何而生?”頓了一頓,繼而誠懇地說道:“審伯伯,我豈敢忘記肩上的大任,所以我要設法獲取師門的襄助,找出一條可以消除亂世的路。我相信,這世上還有許多修真者,也一定不會放任不管!”
這番話一出,審良棋肅然起敬,沒想到高庸涵胸懷天下,竟有如此的抱負,一拍桌子大讚道:“好一個高庸涵,不愧是智鍾大師親口所許的才俊!”但是贊完之後,仍有疑慮:“就憑你一個人,又有幾分把握?這一路下去,不知有多少艱難險阻,你可知道?”
“我知道!”高庸涵的目光變得堅毅無比,朗聲說道:“此一去,其實連一分把握都沒有,但是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如果沒有希望的事情就乾脆不去做,只怕連這個厚土界都不會存在了!”
審良棋猛然想到了高庸涵的父親,心裡默唸道:“高兄弟,令郎世間人傑,想來你在天有靈的話,也一定會感到寬慰吧!”目光中滿是讚賞,連連搖頭道:“我想到了,可是又沒想到啊——”
想到的,是高庸涵絕非池中之物,其胸中定然別有一番懷抱;沒想到的,是高庸涵竟會想的這麼深,這麼遠,有這般大智大勇!
審良棋當即說道:“好,我明天陪你一起面見皇上!不過辭官就不必了,先掛個名銜也好,否則你讓皇上的面子往哪兒放?”
既然審良棋能理解自己的想法,話也說到了這個份上,高庸涵也就不再堅持了。
第二天一大早,審良棋帶著高庸涵到了宮門外,請求單獨覲見,自然是一求就準。葉厚聰仍舊在明德殿等候,還以為是來謝恩的,等到聽明白高庸涵的解釋後,感到十分的惋惜,極力挽留。審良棋和高庸涵兩人,輪番勸說,才算打消了葉厚聰的念頭。
葉厚聰其實也是看到高庸涵去意極堅,無奈之下才點頭應允。不過,幸好高庸涵願意仍舊掛著大將軍的官職,多少算是一個安慰,總算是聊勝於無。
高庸涵從皇宮中出來,已經差不多到了正午時分,他昨夜已和審良棋說好,想盡早動身,於是徑直回到審府,向審夫人辭行。
審夫人原本十分不捨,但是耐不住審良棋一夜的勸說,也只有認了,此時一聽到高庸涵真的要走,還是止不住掉下了眼淚:“阿涵啊,我也不攔你,你自己千萬要小心啊!”
“伯母放心,我自會小心,只要事情辦妥,我便回來看望您!”面對審夫人的慈愛,高庸涵的聲音也有了些許的哽咽,跪在審夫人的面前,重重磕了三個頭,然後從下人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審夫人呆呆站立在府門外,直到高庸涵的身影消失在長街外,才轉身往回走去。走著走著突然想起,大聲問道:“小姐呢?”
“回夫人,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到城外的青牛觀上香去了。”
“這個死丫頭,今天跑去上什麼香?是誰陪著小姐一起去的?”
聽到夫人的語氣不善,一名丫鬟怯生生地回道:“稟夫人,奴婢本來要陪小姐一起去的,但是小姐不准我跟著,說是要順便出去遛遛霜足獸,便一個人出去了。”
“什麼?她騎著老爺的霜足獸出去了?”審夫人脾氣雖然急躁,但是並不笨,一轉念忽然笑道:“好好,遛的好,去去去,找賬上支二兩銀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