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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夫人的哀求,真箇又驚又愛。欲要叫喊,料是無益。欲要推託,怎當他兩手緊緊抱住。就跪的勢裡,一直抱將起來,走到床前,放倒在床裡,便去亂扯小衣。狄氏也一時動情,淫興難遏,沒主意了。雖也左遮右掩,終久不大阻拒,任他舞弄起來。那滕生是少年在行,手段高強,弄得狄氏遍體酥麻,陰精早洩。原來狄氏雖然有夫,並不曾經著這般境界,歡喜不盡。雲雨既散,挈其手道:&ot;子姓甚名誰?若非今日,幾虛做了一世人。自此夜夜當與子會。&ot;滕生說了姓名,千恩萬謝。恰好慧澄開門進來,狄氏羞慚不語。慧澄道:&ot;夫人勿怪!這官人為夫人幾死,貧道慈悲為本,設法夫人救他一命,勝造七級浮圖。&ot;狄氏道:&ot;你哄得我好!而今要在你身上,夜夜送他到我家來便罷。&ot;慧澄道:&ot;這個當得。&ot;當夜散去。
此後每夜便開小門放滕生進來,並無虛夕。狄氏心裡愛得緊,只怕他心上不喜歡,極意奉承。滕生也盡力支陪,打得火塊也似熱的。過得數月,其夫歸家了,略略蹤跡稀些。然但是其夫出去了,便叫人請他來會。又是年餘,其夫覺得有些風聲,防閒嚴切,不能往來。狄氏思想不過,成病而死。本來好好一個婦人,卻被尼姑誘壞了身體,又送了性命。然此還是狄氏自己水性,後來有些動情,沒正經了,故著了手。而今還有一個正經的婦人,中了尼姑毒計,到底不甘,與夫同心合計,弄得尼姑死無葬身之地。果是快心,罕聞罕見。正合著:《普門品》雲:
咒詛諸毒藥,所欲害身者。
念彼觀音力,還若於本人。
話說婆州一個秀才,姓賈,青年飽學,才智過人。有妻巫氏,姿容絕世,素性貞淑。兩口兒如魚似水,你敬我愛,並無半句言語。那秀才在大人家處館讀書,長是半年不回來。巫娘子只在家裡做生活,與一個侍兒叫做春花過日。那娘子一手好針線繡作。曾繡一幅觀音大士,繡得莊嚴色相,儼然如生。他自家十分得意,叫秀才拿到裱褙店裡接著,見者無不讚嘆。裱成畫軸,取回來掛在一間潔淨房裡,朝夕焚香供養。只因一念敬奉觀音,那條街上有一個觀音庵,庵中有一個趙尼姑,時常到他家來走走。秀才不在家時,便留他在家做伴兩日。趙尼姑也有時請他到庵裡坐坐,那娘子本分,等閒也不肯出門,一年也到不得庵裡一兩遭。
一日春間,因秀才不在,趙尼姑來看他,閒話了一會,起身送他去。趙尼姑道:&ot;好天氣,大娘便同到外邊望望。&ot;也是合當有事,信步同他出到自家門首,探頭門外一看,只見一個人謊子打扮的,在街上擺來,被他劈面撞見。巫娘子連忙躲了進來,掩在門邊,趙尼姑卻立定著。原來那人認得趙尼姑的,說道:&ot;趙師父,我那處尋你不到,你卻在此。我有話和你商量則個。&ot;尼姑道:&ot;我別了這家大娘來和你說。&ot;便走進與巫娘子作別了,這邊巫娘子關著門,自進來了。
且說那叫趙尼姑這個謊子打扮的人,姓卜名良,乃是婆州城裡一個極淫蕩不長進的。看見人家有些顏色的婦人,便思勾搭上場,不上手不休。亦且淫濫之性,不論美惡,都要到手,所以這些尼姑,多是與他往來的。有時做他牽頭,有時趁著綽趣。這趙尼姑有個徒弟,法名本空,年方二十餘歲,盡有姿容。那裡算得出家?只當老尼養著一個粉頭一般,陪人歇宿,得人錢財,但只是瞞著人做。這個卜良就是趙尼姑一個主顧。當日趙尼姑別了巫娘子趕上了他,問道:&ot;卜官人,有甚說話?&ot;卜良道:&ot;你方才這家,可正是賈秀才家?&ot;趙尼姑道:&ot;正是。&ot;卜良道:&ot;久聞他家娘子生得標緻,適才同你出來掩在門裡的,想正是他了。&ot;趙尼姑道:&ot;虧你聰明,他家也再無第二個。不要說他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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