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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卻以一種“你年紀小不懂事我不跟你計較”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慢悠悠喝了口茶,這才道:“方才是我唐突了。這等大事怎麼能跟妹妹講呢?回頭等吃飯的時候,跟兄嫂講就好了。”說完就跟老僧入定一般,閉口養起神來。
胡嬌:“……”
許清嘉果然是有備而來。在接風宴上,先是鄭重謝了胡厚福與魏氏這幾年的照拂之情,又提起了二人親事:“我這次回來是準備成親之後,帶著阿嬌一同前去任職的,此事還要多多勞煩兄嫂了!”還抽空偷偷瞄了一眼胡嬌。落在魏氏與胡厚福眼中,完全是“小兩口眉目傳情的證據”。
胡嬌:“……”感情她之前的一番話都白說了?這呆子完全沒聽進去?
果然是書讀傻了嗎?
胡嬌覺得她必須要另闢蹊徑了。如果不能說動兄嫂拒絕這門親事,沒準她還真在十五歲的稚齡嫁人。
接風宴之後胡嬌便開始向胡厚福遊說她不願成親的原因,諸如離家太遠太過思念兄嫂啦,年紀太小不適宜出嫁了……還有心繫阿牛哥一時還不能忘情啦……總之怎麼能黃了這門親事怎麼說。
可惜的是她的行為遭遇了胡厚福前所未有的堅決抵制。
無論她說的多天花亂墜,都不能打消胡厚福將她嫁給許清嘉的念頭。不但如此,這個粗壯的漢子被她纏的受不了了,索性直接跪在胡父的靈位之前泣不成聲,誓不起來:“爹啊,嬌嬌想要毀約,兒再也沒面目去見你了……”
胡嬌驚悚的發現,大哥還是很有演戲的天份。他這般聲淚俱下,不知不覺就讓胡嬌想起了胡庭芝,這個爹雖然去世的早,但在她的印象裡那真是將她寵上了天。能給她訂這門親事,想來也是出於一片父愛。
她在親情與自由面前內心掙扎不已,胡厚福扭頭見她面上帶了猶豫之色,當機立斷加了把火,將腦袋在靈位前的地磚上磕的咚咚作響,大有胡嬌不答應他便要把腦漿子磕出來的架勢……
許清嘉與胡嬌的婚禮是十天以後舉行的。
許家在此處沒有宅子,胡厚福便作主替他租借了一處院子,又宴請了四鄰,擺了一天的流水席。
胡嬌的嫁妝全都明魏氏準備,傢俱全都省了,只有些衣物以及日常用品,成完親之後便可以直接裝箱打包帶走。魏氏是準備的極為妥貼的。
至於壓箱底的銀子,胡厚福親自交到她手裡,足足二百兩的雪花銀,也不知道他攢了多久。胡嬌抬頭去瞧他方正的臉,見他神情蕭索傷悲,全無喜意,額頭上還繫著抹額,乃是在靈前不要命的磕頭,愣是將額頭那塊砸出了青紫之色,近日都拿抹額遮著,怕大喜的日子引人非議。
不知為何,胡嬌忽然之間就熱淚盈眶了。
兄妹兩人相依為命的時間太久,久到她覺得前世的生活都像夢境一般,只有現世的親情才是溫暖真實的。
“哥哥——”
胡厚福最見不得胡嬌落淚,從小這丫頭就頑劣異常,不管摔倒還是磕傷了都從來不哭,今日卻拉著他的手不肯放,眼瞧著淚有決堤之勢,都心都慌了,口不擇言冒出來一句:“阿嬌不哭,你要是不願意咱不嫁了
胡嬌一怔:“真的?!”大有破涕為笑之意。
胡厚福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還是魏氏進來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讓你進來給妹妹送壓箱底的銀子,你倒好,立在這裡惹的妹妹哭了,大喜的日子把妝哭花了可怎麼好?還不快出去!”要是再讓他站一會,不定這憨子會順著小姑子臨時悔婚,那就不好收場了。
她嫁過來這幾年是瞧出來了,丈夫平日從來都是順著小姑子。小姑子若是要揍人,他必定覺得那人該揍,小姑子若是要上房揭瓦,他不定都要搬梯子的主兒,這次若非這門親事乃是亡父訂下的,他早依著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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