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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尷尬了，他們倆本就身高相仿，又都穿著休閒的運動裝，不必湊近就可看到差距。

&ldo;你要是天天穿著三層戲服在攝影棚裡吊威亞也這樣。&rdo;楊硯說著，把視線移到瞭望舒身上, &ldo;你也吊威亞了?怎麼瘦了這麼多?&rdo;

&ldo;他還瘦了?&rdo;路輝不解的看著望舒，&ldo;他天天躺在椅子上，連廁所都能不去就不去, 哪瘦了啊。&rdo;

就是瘦了，下巴都尖了。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楊硯並沒有說出來，他招呼兩人入座，將已經點好的東西往對面推了推，&ldo;拍的怎麼樣?&rdo;

路輝笑了，眼睛裡閃爍著得意的光彩，嘴裡卻謙虛道，&ldo;還行吧，都挺合拍的，就是進度太慢了。&rdo;

望舒歪頭掃了他一眼，&ldo;進度慢?&rdo;

一個漂亮鏡頭三兩個小時才能拍出來，時不時的就要開會討論臺詞，進度不慢才怪。

&ldo;我說真的，按照我們現在的進度，十一月能殺青就不錯了，這才八月十號……欸?楊硯，黎明是不是要播出了?&rdo;

&ldo;嗯，晚上八點。&rdo;

&ldo;今天晚上。&rdo;望舒愣住，隨即喃喃道，&ldo;過的好快啊。&rdo;

《黎明到來前》是年後殺青的，一轉眼這都八月份了。

路輝猛地一拍大腿，&ldo;我說的呢，你這個時候找我們倆吃夜宵，服務員，來兩瓶白酒。&rdo;

&ldo;你好，來什麼酒?&rdo;

&ldo;啥都行，來最貴的。&rdo;

&ldo;好嘞!&rdo;

望舒看著楊硯臉上一閃而過的肉疼，憋不住笑了出來。

楊硯見他笑，也跟著笑了。

&ldo;你們笑啥?咱得好好喝一個，慶祝我硯哥飛黃騰達。&rdo;路輝說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感，在他看來，歐陽編劇的劇本，時代影視製作，楊硯的演技和敬業，這部劇穩穩的要一飛沖天。

楊硯敲了敲桌子，把紙巾盒往他手邊上一推，&ldo;小點聲，嫌我們太低調?&rdo;

&ldo;這不是開心嗎，望舒，你晚上想著和小趙說一聲，道具組有個電視，晚上在劇組弄上，咱看直播，我早就想看這個了。&rdo;

作為電視劇的導演，追劇也是一種學習的手段。

望舒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ldo;黎明八月就播出了，摘星十一月才殺青，我們還怎麼蹭熱度?&rdo;

&ldo;還蹭什麼熱度，你真搞笑。&rdo;剛剛還假模假樣謙虛的路輝暴露了自己的對摘星的信心滿滿，他是真憋不住炫耀，&ldo;楊硯，你都不知道，我拍那些抗日劇真是拍的夠夠的了，這次終於有機會展現我藝術家的一面，到時候讓你看看，什麼叫電影質感。&rdo;

&ldo;電影質感?&rdo;

&ldo;嗯……有點吹牛逼了，反正就是很藝術，你哪天有空，去看看我們蓋的陳家大院，可漂亮了，藝術品。&rdo;

路輝一邊喝酒一邊左一句右一句的炫耀，炫耀著炫耀著，話不知不覺的挪到了陳敘凌身上，&ldo;陳敘凌他看不上咱這劇本，看不上我這導演，我得讓他後悔，望舒你說是不是。&rdo;

路輝雖然看著人高馬大，但是脾氣挺好的，人也很隨和，陳敘凌這件事發生至今，這是他第一次正面提出對陳敘凌的不滿，還是在私下裡，只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