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春日遊3(第2/4 頁)
潺潺的眸子卻殷切極了,滿含著暗示。
怕他看不懂,還朝他眨眼睛。
趙玉珩“呵”了聲。
他知道她是何意。
女帝生病,一連多日避開他,一方面是讓故意其他人覺得女帝在提防懷疑他,一方面也是真的在提防他。
如果她已經提防他的情況下還越病越重,那就可以側面說明與他無關,為他洗清嫌疑。
這一點目的已經達成了。
接下來是第二點。
——不管是不是有人下毒,是不是他下的毒,她都會一直表現得防備極了他,最懷疑他,那麼真正在背後動作之人,就會放鬆戒備,露出馬腳。
很巧妙的計策。
但趙玉珩完全不贊同,哪有皇帝次次以身涉險的?
他身為飽受病痛折磨之人,最能明白這其間的痛苦,他日日妄想擺脫這樣的苦痛,她卻如此作踐自己的身子。
他如何不惱?
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望著他,他偏過頭,雙目緊緊一閉,被她再次一撓胳膊,已經感受到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他聲色俱冷,不為所動。
她又用力撓了一下,已有幾分奮力掙扎的意味,只是那一撓力道未收,尖尖的指甲劃得深了些,已隱隱有些發腫。她暗暗一驚,又連忙給他揉揉。
這一揉。
心坎也揉軟幾分。
一點點揉,冷硬的心臟便一點點放軟,最後蔓延上了寒冽的眉心,漸漸撫平怒色。
罷了。
趙玉珩復又睜眼,看向一側站立的沈雎,“陛下今日召你?”
沈雎一怔,抬手對上那雙清澈卻不掩不疏離的眼睛,下意識垂首,“……是。”
“陛下召你為何?”
“臣……臣還不知……臣剛入殿不久……”
“不說?”
這已經有些管得太多了,天子的事,哪裡該他一個人後宮中人來管?趙玉珩似乎根本不信這個沈雎來了什麼都沒做,又冷聲說:“近日陛下略感風寒,需要靜養,區區翰林,不必來打擾陛下清淨。”
說著,他一揮手,兩側宮人竟是要把他沈雎逐出去。
沈雎暗驚,看向被君後鉗制的小皇帝,就聽見她咬唇說:“不行,朕就是要召他……你放開朕。”
秦太醫把好脈,後退一步,示意宮人端上藥來,她掙扎得更加厲害。
“放開!”
趙玉珩撫了撫她的額角,眼底壓下疼惜之色,繼續裝出一副強硬的樣子,“陛下不可胡鬧。”
她猛地揮開他的手,他卻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一側,示意宮人端藥過來。
帝后兩人,氣氛越發僵滯。
沈雎僵在那,心裡已經看出女帝對君後的不信任了,君後雖然舉動過於強勢,看起來卻好像的確是想為女帝診脈,不過在陛下眼中,卻以為是在害她。
也是。
小皇帝不信任君後,畢竟她若死了,君後是最大的得利者。
所以她一定以為他在害她。
那碗藥是事先準備好的,秦太醫診脈確認之後,就直接讓人餵給女帝,她埋頭在趙玉珩懷裡嗆得直咳嗽,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
趙玉珩抱緊懷裡的人,冷聲說:“帶出去。”
沈雎被宮人請了出去。
離開紫宸殿,他還有些驚色未定,回頭看著緊閉的殿門、殿外立著數個宮人、肅穆把守的千牛衛,為方才看到的種種感覺驚訝。
他又稍微一聯想,等天色稍晚,就出宮又拜訪了一番謝尚書,將自己看到的悉數告知。
謝府暖閣內,謝安韞聽他細細述說,笑意微冷,“是麼。”
沈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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