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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磨戩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起因就在於那顆讓他吐了血的假人頭。磨薩常想，他用一顆假人頭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拿下了這半壁江山，可若代價是失去磨戩，他那樣做又有何意義呢?

&ldo;哥，你覺得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rdo;磨薩倚著床沿坐在地上，磨戩閉目躺在床上歇息。

宮殿裡的紅燭火明晃晃的刺眼。

&ldo;你是說權力嗎?&rdo;

&ldo;嗯。我知道哥哥一直都想稱王，坐擁天下。如今，我代替你坐上了王座，日日上朝，處理政務，這樣你心裡覺得滿足嗎?&rdo;

&ldo;可是，什麼是滿足呢?這個王宮比我想得還要空還要大，彷彿一個漩渦吸住我們，讓我喘不過氣來。&rdo;磨戩說完這句話，閉著眼在床上笑，笑了兩聲又咳了起來。

&ldo;哥哥也有這樣的感受嗎，我還以為只有我會有。&rdo;

&ldo;薩薩，其實我早就料到你會有這樣的感受。你和我不一樣，你本不該捲入這場權力的追逐之中，你為了我硬要做自己都討厭的事情，是我害了你。如今，我的生命快到盡頭了，我已經失去了再有野心的資格了。我只是擔心你，擔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你應付不過來。&rdo;

磨薩伏在床邊，頭靠在磨戩的臂膀旁，&ldo;哥，你在哪兒我就去哪兒。&rdo;

磨戩苦笑一聲，因為憋住情緒，臉部變得猙獰，嘴唇也不住地顫抖，眼淚包裹在他的眼眶中。&ldo;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放你走了，你怎麼又不走了呢?&rdo;

&ldo;哥，讓我跟著你吧，你說過再不會丟下我的。&rdo;

磨戩釋然地笑了一聲，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ldo;我拖著這雙廢腿與天鬥，終究還是鬥不過。罷了，你若是想跟著，我便帶上你。&rdo;磨戩的聲音虛弱地快要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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