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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來跟劇組的新同事打招呼,燕知不是真來吃飯的。
他不想顯得自己特別事多,冷飲喝慢點問題也不大。
他正要點頭,剛剛還在回答別人問題的牧長覺又貌似不經意地插進來一句,「聽說這兒的鮮榨玉米汁出名,味道很正。」
「那人誰啊?」次桌上的一位年輕演員扭頭問自己的助理。
康亞卓是興光娛樂的太子爺,也真正是個剛剛泛紅的新流量,跟自己老爸磨了半天才擠進這個劇組,結果今天頭一遭吃碰面飯居然都沒能上主桌。
本來一看主桌上的陣容他都找回點平衡了,直到燕知坐進牧長覺和單一更之間。
助理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不認識,但好像和單導很熟。」
「和單導很熟?」康亞卓稍微撇撇嘴,「我還以為只有牧長覺能跟單導談得上熟不熟呢……難道白頭髮這哥兒們家比我家還有錢?」
「單導應該也不是看錢的。」助理給他倒了杯酒,「而且他看著不像有錢人。」
康亞卓輕蔑地看看自己的小助理,「你懂什麼?那人如果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下半年我給你漲三倍工資。」
他自己十三歲就挎上金勞了,自然對一些舉手投足間帶出來的矜貴十足敏感,「過沒過過好日子,穿什麼衣服都別想蓋住,明眼人都不用看。」
他有點酸溜溜地瞥了主桌一眼,「到底什麼人物啊?讓牧影帝坐他下首……而且要不是單一更歲數大,牧長覺坐最中間都完全不僭越。」
助理也想不出來了,撓撓頭,「可能因為是……高階知識分子?」
康亞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緩緩瞪大眼睛,「啊?別人喝酒他喝熱玉米汁,這是什麼操作啊?」
燕知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中間幾次想換成酒。
但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沒肯,都躬身笑著把酒幹了,「燕老師是文化人,燕老師隨意。」
因為對方緊接著就跟牧長覺敬酒去了,燕知也不好堅持,快到最後也沒喝上一口酒。
飯吃得差不多,年輕人們讓服務員開了包廂的音響,起鬨讓幾位「頭部」出代表唱歌為開機討彩頭。
這個環節燕知過去也跟著牧長覺參與過。
牧長覺歌唱得非常好,從前經常被劇組軟磨硬泡擔任主題曲演唱。
在燕知的認知裡,以往每逢這種場合,牧長覺是一定會被推著唱一兩首的。
那時候他常常嫌棄牧長覺平常唱的歌正派又老氣。
因為明明歌曲是一種抒發情感的媒介,牧長覺卻很少主動唱一些兒女情長或是風花雪月。
他那一把深沉有磁性的嗓音,每每都浪費在那些難得窺探情感的平淡歌詞裡。
燕知沒少慫恿他唱當下流行的情歌,卻從來沒成功過。
雖然牧長覺解釋說情歌需要真正的共鳴才能唱得好,但燕知總覺得他在糊弄自己。
主題曲大多都是愛恨情仇,沒見牧長覺多能共鳴,還不是唱了?
說白了就是小氣不肯給他唱。
這次讓燕知有些意外。
因為沒人起牧長覺的哄,反倒是他自己主動把話筒接了過去。
單一更抿了一口飯後茶,不無深意地低嘆了一句,「長覺肯唱歌,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燕知好像是挺多年沒聽到牧長覺擔過新的主題曲。
但還沒等他細想,前奏就把他的思路打斷了。
那是一首他聽過的流行歌曲。
當時在地鐵裡聽見這首歌,燕知還沒到站就下車了。
歌很好聽。
只是他難以承受。
不同於原唱的慵懶輕快,牧長覺的歌聲似是一種不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