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聽到二哈的叫聲,鍾初曼瞬間破防,抱著它哭起來,房子裡迴蕩著電視裡賀硯書的聲音,還有她的哭聲。
自她爸爸媽媽離婚以後,她就沒有過上完整的中秋節。
八歲的時候,過完中秋,鍾初曼的父母離婚,鍾初元去學校住校,她的父母在她眼前簽下離婚協議書。那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懂得媽媽要帶她去外婆家玩。
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想念,她想念她的爸爸媽媽,想念一直和她鬧著的哥哥。
可是鍾初曼再也沒有見過爸爸,知道初中的時候,才再一次見到鍾初元。
後來,鍾初曼的轉學手續辦好,她就開始在泉溪過上兩年的小學,又到寧都上一年小學,直到高中前,她都基本在舅舅家裡住著。
她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寄人籬下。
現在都還記得,冬天的時候,她和表妹在床上,表妹冷了,和她搶被子,說:「這是我家的被子。」
她放開手,表妹說的沒錯。
當父母離婚的時候,她的家就散了。
她就想著,她一定要有一個家,今年花上自己大部分的錢,買下這個房子,可是這個房子佈置的再像那個家,她一走,這就是個房子,沒有人留下來等她。
想要家,卻對這個房子了無牽掛。
-
另一邊,賀硯書剛下節目,就把外面的西裝外套脫下,這種顏色的外套,若不是被強制,他絕對不會穿上。
又想到,鍾初曼好像很喜歡這個顏色,有止住要扔掉外套的衝動。
走到節目組的後臺辦公室,就看到趙瓊在收拾東西,「你怎麼收拾那麼久。」
對於這個強迫他的人,他現在是一點也不客氣。
他應該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好不容易把他拉來,怎麼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趙瓊才不管賀硯書這個難得的壞脾氣,但是看到他手肘間的外套時,挑起眉頭,「怎麼把外套脫了,怪冷的。」
賀硯書板著臉:「難看。」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趙瓊就不同意了,「怎麼難看了,你這孩子,沒看到剛才臺下的小姑娘叫的多激動嗎?」
她由看看賀硯書還拿著的外套,「而且,難看的話,你怎麼沒扔掉?」
對於自家兒子,她是再瞭解不過的。
不喜歡的東西,他絕對不要。
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
賀硯書才不管他媽的疑惑,「有用。」
她會喜歡這件外套的。
母子一路聊到停車場,上車的時候,賀硯書在前面開車,趙瓊坐在副駕駛坐上,才問出剛剛採訪時的問題,「兒子,你跟媽媽說,你昨天真的被打了。」
賀硯書沒回答他媽,只是看她一眼,有哪個媽媽會對自己兒子被打這件事興奮。
他怎麼會被打。
鍾初元根本就不覺得鍾初曼會和他在一起。
的確,昨天的熱搜,他根本就沒有去攔下狗仔的新聞。
若不是這件事,賀硯書也不會知道,良哲是他們家十分中意的女婿。
鍾初元還說什麼慢慢對良哲一見鍾情,第一次遇到到良哲,就上去拉住他。
讓他不要痴心妄想。
他偏要想。
車子開的越來越偏,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賀硯書的速度逐漸加上去,趙瓊感受到後背的衝擊力。
「兒子,你不會報復你媽今晚逼你穿那件衣服,然後和我同歸於盡吧。」
聽到趙瓊的話,他才減下速度,「不會。」
車子最終開到家門,賀硯書卻沒有開進去,而是在這裡停下。
賀硯書:「我今晚去那邊,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