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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利芒一時沒有作答,然後他再次微笑起來,一種曇花一現似的微笑。接著,他突然出乎意料地大笑起來。塞裡蒙感到詫異,不知自己是否曾經看見胡利芒笑過。
&ldo;蒙迪爾?&rdo;胡利芒說道,眼裡閃爍著愉悅的神情,&ldo;沒有蒙迪爾,我的朋友。永遠也不會有。&rdo;
《日暮》[美] 羅伯特&iddot;西爾弗伯格
第四十二章
西弗娜能逃脫,她自己也難以置信。但是事實確實如此。
驚擾他們的大多數教徒都去追趕塞裡蒙。她回頭看過一次,看見他們像一群獵犬圍著自己的獵物一樣,把他團團圍住。他們將他擊翻在地,他肯定被抓獲啦。
只有兩個教徒留下來追她。她伸出手臂,用手掌猛擊一個教徒的臉,她的速度之快,沖
力之大,使他搖晃幾下便裁倒在地。剩下的那個身體肥胖,行動緩慢笨拙。一會兒的功夫,西弗娜便將他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她從來的路折回去,直奔高架公路。但是直接走上去似乎是不明智的,公路很容易受堵,而且除了出口處的坡道外,沒有路能夠安全透過。如果從那裡上去,也很危險,會使自己落入陷阱之中。即使前面沒有任何路障,最多走上一、兩里路,教徒們也會乘著卡車追上她並輕而易舉地將她抓獲。
不行,只能跑進路對面的樹林裡,那裡,教徒們的卡車就無法追趕她。藏在矮矮的灌木叢裡,她能夠讓自己足足地回過神來,直到考慮出下一步行動計劃。
那下一步該怎麼辦呢?她苦思冥想到。
她不得不承認,塞裡蒙的主意雖然瘋狂了點兒,但卻是他們惟一的希望:用某種方法偷一輛卡車,在教徒的隊伍再次上路之前,拉響警報。
但是西弗娜知道,要踮著腿尖走向一輛空卡車,跳上去將它開走,希望是很渺茫的。教徒們沒有那麼愚蠢。她得用槍頂著教徒,命令他將車發動,按她的旨意駕駛。那意味著要有一整套完整的計劃,去設法制服一位離群的教徒,弄到他的長袍,偷偷溜進營地裡,明確一位能給她開啟一輛卡車的人……
他的心沉了下去,一切都太離譜了。倒不如考慮如何設法去救塞裡蒙……端著她那寒光閃閃的袖珍槍衝擊營地,抓幾個人質,要求立馬釋放他……噢,這絕對很蠢,是痴人做夢,是出自一些廉價兒童冒險故事裡邊的華而不實的計謀……
可是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蹲伏在長著長長羽毛狀樹葉、交織緊密的一片灌木叢裡,等待時間過去。教徒們沒有走出營地的跡象:暮色下,營火在冒煙,卡車仍然停靠在路旁。
夜晚即將來臨。奧納斯已從天空消失,多維姆懸停在地平線上,天空中只有那兩顆她最不喜歡的太陽,慘澹而蒼白的塔諾和西撒,從宇宙邊緣極遠處散發著它們寒光。人們認為,這個宇宙的邊緣,更確切地說,在星星呈現之前的那些遙遠的無憂無慮的日子裡,向人們展現出了宇宙是多麼多麼的無邊和偉大。
漫長的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仍沒有任何有效的能解決目前處境辦法。阿姆甘多看來要陷落啦,除非另外有人設法去給他們報信……顯然,她沒有辦法領先於教徒趕到那裡,營救塞裡蒙的主意也顯得很荒謬。她想憑僥倖靠自己去偷一輛卡車,然後趕往阿姆甘多。只有這個顯得還不那麼荒唐。那怎麼辦?僅僅坐視,讓教徒們指揮一切嗎?
幾乎毫無選擇。
傍晚時分,她突然想到,向她敞開的惟一之路,便是走進教徒的營地,投降,請求同塞裡蒙關在一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