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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斬&rdo;降人及此後的戒嚴、清場甚詳,但這不是重點,我所注意者,獨在此句:&ldo;寇必欲邀忠烈面議,忠烈慨然往。要以三事,亦允之,降計始定&rdo;;這一句為什麼重要呢?因為,這一句揭示了程學啟這個&ldo;騙降&rdo;者的真面目。洋澄湖談判,到底談定了什麼條件;李鴻章的報告裡根本沒說,而是模糊其辭,一筆帶過:
&ldo;該偽王汪安均、郜雲官先後密約程學啟,單騎相見於城北洋澄湖。情詞懇順,求勿開炮轟打&rdo; ;
&ldo;求勿開炮轟打&rdo;,肯定不是談判條款。具體&ldo;密約&rdo;了什麼,李鴻章此處避而不談。《類鈔》引文則說得很明白:&ldo;要以三事,亦允之,降計始定&rdo;。然則當日談判,包括兩個部分:郜永寬等人獻城、殺譚紹光;李、程則在其降後滿足&ldo;三事&rdo;。所謂&ldo;三事&rdo;,即&ldo;留半城屯其餘眾&rdo;、&ldo;編定百營照給餉&rdo;和&ldo;受翎不薙髮&rdo;。這三件事,和李鴻章報告中所謂降人的非分之請略有出入,報告中說&ldo;獻城後,遂佔住閶、胥、盤、齊四門,於街巷各口堆石置卡,隱然樹敵。又添招蘇城附近賊黨陸續進城。堅求準立二十營,並乞奏保總兵、副將官職,指明何省何任&rdo;;我們可以比較一下。
&ldo;編定百營照給餉&rdo;和&ldo;堅求準立二十營&rdo;;區別在於營數。&ldo;百營&rdo;必是誤記,因為淮軍營制規定:包括營官在內,每營限額五百零五人 ,百營,那就是五萬多人。而當日淮軍人數總共還不到三萬人,必不可能同意保留差不多是己軍人數二倍的降軍。李鴻章所云&ldo;二十營&rdo;之數,即一萬多人,更符情理。但不管是一萬還是五萬,對於只有二萬多人的淮軍來說,都是一個不可能消化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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