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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夏天巒有一點點先見之明,在山下的叢林間留了幾匹馬,這片山林空無一人,也不擔心有人將馬匹偷盜走。
路過先前陸清吟曾來過的三不管村莊,三人奇異的發現,這個村莊靜靜謐謐,毫無聲響,就連一聲狗吠都沒有,陸清吟駕馬而過,扭頭望去,整個村莊都陷在如墨的黑夜裡,遠遠看著一點生機全無。
陸清吟微微沉吟,被馬顛的痛苦不堪之際還能想到,這三不管村莊的人怕是棄村而走了,果真如此的話,從燕國逃命出來的那些人,倒是可以鳩佔鵲巢,養在這裡一段時間,好避人耳目,一時半會他也沒法將那麼多人的底細都摸清,還順便找著地方將人塞進去。
思及至此,陸清吟發覺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許多,設身處地之時方能明白,當今世上,大抵誰活著都不容易。
一行三人駕馬狂奔,爭取在夜半時分趕至城門口。
這可難為壞了馬術不精的陸法醫,為了跟上年初夏天巒二人,他幾次都差點被摔下馬背,好在他騎的這匹馬,據說是原主的坐騎,通曉靈性的緊,每次都在緊要關頭將他顛了回來。
就這麼顛過來顛過去的將陸法醫顛進了京都。路過京都大門口的時候,陸清吟還分神瞟了眼黑漆漆的城門口,即使夜色濃厚,陸清吟還是覺得他看見了冤魂。
那個頂替他被燒毀的屍體,他無聲的吸了口氣,寒冷刺骨的涼意跟著入肺腑,讓他從天靈蓋到腳
底板一陣顫嗦,從來不信牛鬼蛇神的陸法醫,在這刻有點動搖了。
來不及想太多,已然入了京都。
京都不虧是楚國最繁華的地界,臨近夜半,還有人走動,不遠處的歡聲笑語接連而起,嬉笑聲、打罵聲、附和聲,聲聲糅雜,好似現代社會的不夜城。陸清吟朝著那片聲響的地界望了望。
不期然被年初瞧見,年初期期艾艾道:「將軍?」
陸清吟回頭,揚眉帶著疑惑道:「嗯?」
「將軍要不要稍作偽裝?」年初道,「雖然城內幾乎無人識的將軍,但為了將軍的安全,還是做點偽裝吧。」
陸清吟一聽,覺得有理。說不定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就蹦出個認識他的人,到時候又鬧得滿城風雨,他剛應下,年初就跟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個銀質面具,那面具被燈火一照,似跳動著暖黃的燭光。
陸清吟:「什麼東西?」
他又看了下,生生覺得真該給年初漲工資,細心體貼的護衛當真不多了。不僅護他周全,還時刻操著老媽子的心,人家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身後有不計其數的男人,這個道理他現在才真正理解。
他一臉感嘆的接過面具,扣在了臉上,別提,剛好合適。他懷疑年初量過他的臉,不然怎麼會恰到好處?避免有撩漢的嫌疑,陸清吟沒提出這一疑問。
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是夏天巒帶人設在京都裡的落腳點,一座名為醉仙樓的酒樓。陸清吟對夏天巒的斂財以及收集情報的能力感到驚異,因為此人在原主的記憶裡就是個提不起的癱貨。
現在看來,原主那個粗漢不是被夏天巒欺騙了,就是太不關注夏天巒了。當然了,這兩者對陸清吟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天巒現在可為他所用。這對他的任務而言就是如虎添翼。
「義父?」夏天巒剛轉過身,赫然發現陸清吟搖身一變成了個裝逼神人,他不由得唇畔一抽,「義父這個裝扮有些像塞外的舞姬。」
陸清吟看著他,痛心疾首,「如果不會誇人,就閉上嘴。免得捱打。」
夏天巒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只好聽話的閉上嘴。一旁的年初聞言不由得仔細打量起陸清吟,細看之下,他都想替陸清吟胖揍夏天巒,什麼叫馬屁拍到馬腿上?夏天巒這就是。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