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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因一路疾走未曾緩過氣的楚牧遙,長長的舒了口氣,「楚國的有用之才比比皆是,國家太大了,需要忙的地方也就多了起來。再者,此次忙碌是為了讓你們在前線打仗有所依仗,必須面面俱到。」
「得,」陸清吟雙手一攤,一副無話可說的模樣,「你該不會是愛上這裡了吧?我就抱怨了一句,你說了這麼多。」
楚牧遙抿緊唇不發一言,垂眸靜立的模樣,無端生出很難過的感覺,陸清吟住了口,他像是才發現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當下也有些緊張,他躊躇著,猶豫著,還是拉著楚牧遙到一旁坐下。
「剛才是我不對,」陸清吟柔聲道,「都說在其位謀其政,是我過了。」
楚牧遙看了他一眼,若無其事道:「不是非賴著等我道別才肯走嗎?那如果我一直沒時間和你道別,你就真的一輩子不走了?」
「走啊,」陸清吟順著話答道,「就是回來的時候沒什麼好臉色給你看。」
楚牧遙輕笑出聲,他想,沒什麼好臉色算什麼?追著陸清吟跑的那幾年,見著一次好臉色都讓他歡喜雀躍好幾天,現在這句話說的好似在調情,殊不知這種話最能勾起令人不悅的回憶。
「真希望到時候我回來,咱們就能回去了。」陸清吟輕聲道。
楚牧遙用餘光意味不明的瞟了他一眼,對這句似感慨,似希望的話不發表見解。陸清吟大概也覺得這時候說這些太大煞風景,他忽然起身擠到楚牧遙身邊。
原本一人單座的竹椅,遭到超出能力範圍外的壓迫,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楚牧遙嚇了一跳,連連推著他,急聲道:「椅子要壓壞了。」
「壞了就壞了吧。」陸清吟不甚在意道,他攬著楚牧遙,壓低聲音道,「丞相你再這麼鬧,整個醉仙樓的人都知道你和我有染。」
推人的手停住了,楚牧遙好笑的看著他,此時此景究竟是誰在鬧?再者,他也不介意別人知道他和陸清吟有染,亂造謠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好歹算個大勢在手的朝中重臣,被人肆意造謠這事,他看得過去皇帝都看不過去。
「將軍這是想做什麼?」反抗不過那就坦然面對。楚牧遙看的很開闊。
「我想做什麼,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陸清吟唇角勾出一抹壞笑,湊近他的耳畔,呢喃細語道出幾個字,聽的楚牧遙白釉似的臉頰忽然就被幾抹紅悄然佔領,猛的推了他一把。
楚牧遙努力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模樣,眼睛四處亂看,清了清嗓子勉強淡然道:「將軍還是趁早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
「哎,」陸清吟長嘆一聲,一臉悵然道,「夜寒露重,孤枕難眠吶,心心念念之人卻半分想念不見,陸某何來的睡意?依丞相看,陸某這病何解啊?」
楚牧遙:「我看不要解了,家屬直接準備後事吧。」
陸清吟臉色一變,憑空捏造出一副被始終亂棄的模樣,目光哀怨似深閨怨婦,口氣卻十足的調侃,「丞相好狠的心吶,明明你有醫治於我的藥,卻偏偏眼睜睜看著我死,丞相夜半時分不覺有男鬼叨耳嗎?」
「是嗎?」楚牧遙一臉驚訝道,「聽聞本丞相煞神附體,牛鬼蛇神止步百餘裡。」
陸清吟被氣得牙癢癢,他暗暗的磨了磨牙,不過在楚國朝堂混跡幾個月,楚牧遙越發的能言善辯,這還是他認識的一和他說話就臉紅的楚牧遙嗎?
「清吟,」楚丞相不僅僅是能言善辯了許多,就連轉移話題以及換臉色都不是以前所能比擬的,他神色間糅雜了幾抹憂色,整個人都顯得憂鬱了不少,「這次去,直到勝利才能回來,一切的安排我都盡我所能的為你爭取到最大,只希望你能凱旋而歸。」
「放心。」陸清吟認真的看著他,口氣無比誠摯,「我還要回來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