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3 頁)

&ldo;那麼，一會便要叫你痛了。&rdo;庚武罰了秀荷一吻，目光中有濯濯瀲灩。

那唇上有青紅的香氣，是老關福自秀荷出生時便釀藏的老酒。關福這人小心眼，上回嫁了梅孝廷不痛快，酒捨不得拿出來；今次許給庚武，卻眼睛眨都不眨便把喜酒全部都包攬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秀荷不自覺往庚武那裡一看，又看到他墨黑長袍之下不知何時又啟出來的動靜。幾經糾纏，早已曉得他的武猛。從前裝傻不睬，今夜水到渠成，不管她怕抑或是不怕，怎樣都是逃他不過。

那紅蒙的燭火在四目間搖曳，只這一來一去短短相看間，下一秒兩顆心便雙雙失去了控制。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恍惚間只記得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修長的臂探去她肩後的蝴蝶骨，忽而便忘情地相擁了起來。又不知誰人忽然把燭火碰倒，光陰一瞬間便在荒蕪的夜色中淪陷。

……

&ldo;看，他吃她了，三叔羞羞臉。&rdo;

&ldo;她也吃他，他們兩個一起羞羞臉。&rdo;

&ldo;嘻……我們是貓頭鷹。&rdo;

&ldo;嗨嗨，快過來，兩搗蛋兒，今天是你三叔的好日子，可不興過來攪擾。&rdo;

黑暗中聽見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忽而周遭便靜謐下來。都是人生第一次，都不熟悉那來去歸路。那昏昏暗暗中只是痴凝著對方的臉，迷茫探索間忽而把什麼重重一沉，雙雙便將性命與身家都交付乾淨了……

……

第031章四日回門

像一娓扁舟在海浪中迷了一夜，忽而才把眼睛閉上，忽而四更天了就得睜開。新媳婦要起早，不興進門第一天就賴床。

紅紅的被褥之下，新婚的小夫妻兩兒熨帖著抱在一起。庚武修長臂膀枕著秀荷柔軟的長髮，看她纖柔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淺劃，滿心滿眼道不出都是柔情。

那蜜色肌膚上有斑駁的舊傷，秀荷的聲音懶懶的，指著庚武肋下的一道紅痕問：&ldo;這是哪兒來的？看著像是有些年歲了。&rdo;

&ldo;監工一鞭子抽的。&rdo;庚武把秀荷的指尖放在唇邊輕吻，睇著她被鎖骨上的紫痕笑。

&ldo;怎也也不知道躲開……喂，你還看？都說了叫你不要看。&rdo;秀荷連忙把指尖收回，揩著被子將春光遮掩。她羞自己那朵花兒一樣的紅痣，還怕他笑自己昨夜的嚶嚀。

甚麼都被他看過了，還羞。庚武嘴角勾起一抹笑弧，語氣作一貫的肅冷：&ldo;那時候才十七，剛被流放過去，幹不了重活兒。&rdo;

秀荷想起庚家從前的富庶時代，曉得他忽然從少爺到營犯，當年必然吃了不少的苦頭。便攬著庚武清寬的肩膀，把身子在他懷中蜷了一蜷：&ldo;日後我同你好好過日子，我們把從前沒有掉的再賺回來。&rdo;

&ldo;嗯。&rdo;庚武將秀荷嫣紅的唇兒輕輕一啄。

&ldo;還有這裡，這又是哪兒來的？&rdo;秀荷指著庚武肩膀上的一枚淡淡牙印，佯作隨口問起。

小女人，原來是個醋缸子，她自己在河邊咬的都忘記。

那指尖輕盈，點在胸膛上似小蟲兒在爬，庚武睇著秀荷微顫的眼睫，有心痛她一痛，便咬著她的耳垂道：&ldo;你說呢？當時叱我是銀賊……現在可曉得了他的好處，以後該叫我甚麼？&rdo;

秀荷這才記起河邊的一幕，天曉得當時有多恨他，竟然忘了幾時把他